我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抻脖子看了眼温远的房门,敞着的,一把椅子就抵在门旁,看来那庄少非就是以门卫的架势看着他的。

    卧室里倒是很静,那小子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他在里面的床上趴着……”

    温姐小声的说着,“谁说什么都听不进,昨晚没办法,少非给他绑上了。”

    “绑上了?”

    我瞄了庄少非一眼,他没事人似得的在洗手间进进出出。该刮胡子刮胡子,整个就一甩手掌柜的架势。

    温姐叹气,“不绑不行啊,少非怕自己打个盹儿这孩子就偷摸的做出傻事儿。”

    “我去看看吧。”

    我没在多说,拍了拍温姐的手背就去了温远那屋。进去后那小子就平躺在床上,手腕被绑在床头,眼睛闭的紧紧的,唇抿着,像是睡着了。

    仔细端量,这小子眼皮子一直在颤,分明就是假睡,一副视死如归的死德行。

    沉了口气,我先去把抵门的凳子撤了,门关严,回到床边就坐了下去,“别装了,累不累啊。”

    他还不睁眼,犟的厉害,我侧脸看他,倒是瘦了点,本身就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能有好?

    “温远。”

    我加重语气叫了一声,他不应。我抬手就轻戳了他眼皮一下,“嘿!”

    这小子绷不住了,瞪着俩大眼珠子看向我,“我不想见到你!什么也都不想听!!我要死!”

    “死是吗。”

    我懒洋洋的应了声,先帮他解开绳子。然后起身,“你最好的一身衣服呢?”

    绳子一开温远就揉向自己的手腕,赖叽叽的,“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