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都是稀客(1/2)
蔡构思一进门，不顾别人，就直奔张济夫，握着张济夫的手，很高兴地说：哎呀！我的大教授，我们又见面了。
张济夫愉快地一笑，学着他的口气：“是啊！又遇上了，我的大师。”
在蔡构思的心中，只有张济夫才跟他是一个层次的人，像马山、姜二娃、王荣贵之流，纵然有钱了，没文化，也只能是土佬肥。非但如此，他觉得张济夫虽然不是搞画的，他却引为知己。他曾经把自己的画给张济夫看，张济夫对他的画评价很高，说了一句让他印象深刻的话：不是在底层挣扎过的画家，笔下出不来这种生命的沧桑感和悲怆美。
蔡构思进来后，姜二娃看见了，他那目中无人的架势，姜二娃也看在眼里。沈娟站起来后，姜二娃仍坐在沙发上没有站起来，也没有主动打招呼。他也看不起蔡构思，老子没文化咋样？不是照样干成了事。你有文化能咋样？不是还得照样挣钱吃饭嘛。老子才不稀得睬你！
蔡构思眼光一扫，看见了沈娟旁边的姜二娃，他先冲沈娟一笑，然后主动向姜二娃走过来，并张开双臂：“姜老弟，还稳起。当大老板了，发达了，不认识老朋友喽？！”
姜二娃站起来了。因为旁边的沈娟拽了他一下，她觉得姜二娃不顾人情世故要不得。她和蔡构思见过面，两年前，蔡构思到渝州参加一个活动，其间专门带着新夫人到张家拜访张济夫两口子。沈娟是第一次见蔡构思，跟他新夫人却是老熟人，也请俩人去了巴山牛火锅店，那次相聚也很愉快。看见蔡构思冲姜二娃过来了，她拽起姜二娃后，也对蔡构思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哼，跟老子，还不晓得是哪个不认得哪个。哪来啥子大老板，打工崽一个嘛。哪像你啊，都混成大屎（师）了。”姜二娃冷冷地说。
“哈、哈、哈，二娃兄弟也学会幽默了。我说嘛，我们还是当年一起卷起裤脚抓叫鸡子的难兄难弟嘛。咋个会不认识嘛！”蔡构思自然听出对方话里的讥讽，却并不介意，一边回答，一边抱住了姜二娃的肩。
姜二娃身材高大，蔡构思抱着不是太得劲，姜二娃被他这一抱，也很不习惯，像是被挠了痒痒一样，反倒笑起来：“跟老子喝了几年洋墨水，还学会了洋礼节，要得嘛，跟国际全面接轨嘛！”
姜二娃当了多年老板，自然也会转几个新词。姜二娃话一出口，室内有点尴尬的气氛缓和了。蔡构思又笑了：“二娃兄弟，昨天我还在对老马说，有多少年没见了，不说不想，一说起来还真有点想你了。老马在，你可以问他，我一点没瞎说。”
一旁的马山正和马山雨小声说话，没有呼应蔡构思的话，随意点点头。张济夫笑着对蔡构思说：当年我们那帮在河滩上干活路的人，就数你和姜二娃最小，现在就数你和姜二娃最发达，一个得名，一个得利，你是大师，名最大，姜二娃是大老板，钱最多。姜二娃说，我这点钱算啥，我哥才是大老板。马山这时插话：姜董，你没有搞懂。你是真的大老板，钱是你自己的。你哥哪来钱？钱是公司的。说到头，公司的钱都是从我们银行借的！
马山这一说，房间里的人都笑了，对他的反应快和机敏，他们都是晓得的。
张济夫原本想问，你们银行的钱又从哪里来的？转念一想，没有必要把龙门阵摆得太严肃。
王荣贵不失时机地说：“几位都是稀客哇，有几十年不见的，有第一次见的，我们干脆到茶厅去坐吧？那里宽敞点。喝茶也方便，等姜总一来就好开席哇。”
张济夫首先说好，几个人就由王荣贵带着往茶厅去。张济夫想到沈娟除了跟姜二娃熟悉，跟其他人都不熟悉，也想让她单独在房间休息一会儿。对她说，我们过去叙叙旧，你留在房间歇会儿吧。沈娟说好，待会儿霞姐来了叫我一声。
沙谷那方，曲英霞对姜雄华说，我们早点过去吧，不要让别人等我们，那样不好。娟子已经来电话了，说他们已经到了，问我啥时到？这不是星期天嘛，人家都晓得你忙，将就你，安排在今天。
姜雄华心头说工地上哪来星期天，有事就得处理。不过也没多说啥，立刻和曲英霞驱车过去，几里路，眨眼就到。
聚会中，马山是最得意的。他策划的这次相聚很成功。所有到场的人，都有龙门阵摆，而且还摆得很闹热。
张济夫愉快地一笑，学着他的口气：“是啊！又遇上了，我的大师。”
在蔡构思的心中，只有张济夫才跟他是一个层次的人，像马山、姜二娃、王荣贵之流，纵然有钱了，没文化，也只能是土佬肥。非但如此，他觉得张济夫虽然不是搞画的，他却引为知己。他曾经把自己的画给张济夫看，张济夫对他的画评价很高，说了一句让他印象深刻的话：不是在底层挣扎过的画家，笔下出不来这种生命的沧桑感和悲怆美。
蔡构思进来后，姜二娃看见了，他那目中无人的架势，姜二娃也看在眼里。沈娟站起来后，姜二娃仍坐在沙发上没有站起来，也没有主动打招呼。他也看不起蔡构思，老子没文化咋样？不是照样干成了事。你有文化能咋样？不是还得照样挣钱吃饭嘛。老子才不稀得睬你！
蔡构思眼光一扫，看见了沈娟旁边的姜二娃，他先冲沈娟一笑，然后主动向姜二娃走过来，并张开双臂：“姜老弟，还稳起。当大老板了，发达了，不认识老朋友喽？！”
姜二娃站起来了。因为旁边的沈娟拽了他一下，她觉得姜二娃不顾人情世故要不得。她和蔡构思见过面，两年前，蔡构思到渝州参加一个活动，其间专门带着新夫人到张家拜访张济夫两口子。沈娟是第一次见蔡构思，跟他新夫人却是老熟人，也请俩人去了巴山牛火锅店，那次相聚也很愉快。看见蔡构思冲姜二娃过来了，她拽起姜二娃后，也对蔡构思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哼，跟老子，还不晓得是哪个不认得哪个。哪来啥子大老板，打工崽一个嘛。哪像你啊，都混成大屎（师）了。”姜二娃冷冷地说。
“哈、哈、哈，二娃兄弟也学会幽默了。我说嘛，我们还是当年一起卷起裤脚抓叫鸡子的难兄难弟嘛。咋个会不认识嘛！”蔡构思自然听出对方话里的讥讽，却并不介意，一边回答，一边抱住了姜二娃的肩。
姜二娃身材高大，蔡构思抱着不是太得劲，姜二娃被他这一抱，也很不习惯，像是被挠了痒痒一样，反倒笑起来：“跟老子喝了几年洋墨水，还学会了洋礼节，要得嘛，跟国际全面接轨嘛！”
姜二娃当了多年老板，自然也会转几个新词。姜二娃话一出口，室内有点尴尬的气氛缓和了。蔡构思又笑了：“二娃兄弟，昨天我还在对老马说，有多少年没见了，不说不想，一说起来还真有点想你了。老马在，你可以问他，我一点没瞎说。”
一旁的马山正和马山雨小声说话，没有呼应蔡构思的话，随意点点头。张济夫笑着对蔡构思说：当年我们那帮在河滩上干活路的人，就数你和姜二娃最小，现在就数你和姜二娃最发达，一个得名，一个得利，你是大师，名最大，姜二娃是大老板，钱最多。姜二娃说，我这点钱算啥，我哥才是大老板。马山这时插话：姜董，你没有搞懂。你是真的大老板，钱是你自己的。你哥哪来钱？钱是公司的。说到头，公司的钱都是从我们银行借的！
马山这一说，房间里的人都笑了，对他的反应快和机敏，他们都是晓得的。
张济夫原本想问，你们银行的钱又从哪里来的？转念一想，没有必要把龙门阵摆得太严肃。
王荣贵不失时机地说：“几位都是稀客哇，有几十年不见的，有第一次见的，我们干脆到茶厅去坐吧？那里宽敞点。喝茶也方便，等姜总一来就好开席哇。”
张济夫首先说好，几个人就由王荣贵带着往茶厅去。张济夫想到沈娟除了跟姜二娃熟悉，跟其他人都不熟悉，也想让她单独在房间休息一会儿。对她说，我们过去叙叙旧，你留在房间歇会儿吧。沈娟说好，待会儿霞姐来了叫我一声。
沙谷那方，曲英霞对姜雄华说，我们早点过去吧，不要让别人等我们，那样不好。娟子已经来电话了，说他们已经到了，问我啥时到？这不是星期天嘛，人家都晓得你忙，将就你，安排在今天。
姜雄华心头说工地上哪来星期天，有事就得处理。不过也没多说啥，立刻和曲英霞驱车过去，几里路，眨眼就到。
聚会中，马山是最得意的。他策划的这次相聚很成功。所有到场的人，都有龙门阵摆，而且还摆得很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