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沈娟还是有些不理解的。她明白做环保公益活动,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事。但又常常觉得,现实社会是一个由权力说了算的社会,由民间搞,由老百姓出面搞,很难推进,似乎没有啥作用。张济夫却很有信心地对她说,咋个会没有作用呢?有作用,肯定有作用,而且作用会越来越大。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地做下去,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在行动上,张济夫秉持的信念是,但做善事,莫问前程。

    三年前的大渡河流域之行,让沈娟意识到自己对张济夫的感情,已经由朋友情发展到男女情。在离开康定的前一晚,沈娟毫不犹豫地向张济夫表示了自己的爱情:

    “老张,我理解你对李荷的感情,我也能体会到你内心的苦楚。你不是要等儿子一丛上大学后,再谈个人问题吗?我陪你一起等,等一丛上了大学,我就跟你去登记。”

    张济夫很感动,没有说多余的话,把她揽进怀里。

    张一丛今夏就该考大学。他学习非常好,考上重点大学没有一点悬念。外婆夏红莲过去常对他说,爸爸对他不好,更对不起他妈。但他并不同意外婆的话,母亲去世时,他已经八岁,懂事了,亲眼见到父亲对母亲的付出,对母亲的爱。对后者他当时并不太懂,长大后也明白了这一点,父亲也很不容易。他甚至问过父亲:为啥不再结婚?张济夫回答:等你上大学后再说。再后来,沈娟来家,他也见过,喜欢她,为父亲高兴。元旦时,他还把这事跟夏红莲说:

    “外婆,我见过沈娟孃孃,她很好。外婆,你不要为难我爸。”

    “一丛,哪里是我为难你爸。是他自己要兑现承诺的。”

    旁边正在看报纸的李清水也停下来,对夏红莲说:“你看,一丛都比你懂。张济夫一个大男人,快五十的人了,不容易,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夏红莲没好气地回答:“闭嘴!啥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李清水这次没有闭嘴,继续说:“小荷走了快十年了。将心比心嘛,人家张济夫对我们可没得说。”

    夏红莲其实心头也明白,张一丛上重点大学没问题,她可以不用操心了。这些年张济夫的所作所为,她也看在心里,凭良心说也对得起自己女儿了。

    她再次召见张济夫,说,你儿子为你求情了。过去我没有强行要求过你啥子,是你自愿的。夏天,一丛考上大学后,我和他外公就回老家去了,你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你的事,是在这之前办,还是之后办,我就不过问了。

    张济夫把情况告诉沈娟后问:“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现在去领证,春节时把事办了。”

    沈娟点头:领证可以,你是当老师的,我们常在一起,免得别人背后说闲话。办事不急,已经等了三年,不在这几个月,还是等一丛的事定了再办。

    张济夫说:好。到时我们双喜临门。

    现在,沈娟想既然志同道合,就应该一起义无反顾。况且还是合法的夫妻,更应该生死相随。所以她对着张济夫说:“我去了以后,还可以深入了解现行政策对天然森林,有无明确、具体的保护规定,可以考虑从法律的层面上来完善天然林的保护。”

    沈娟的话很有道理,张济夫想拦也拦不住她,也只好同意。他想自己能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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