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就在王祖城和赵洁走出审讯室,审讯室门关上的一刹那,徐恩曾反手给了高占虎一个大耳光。高占虎的左脸就像是气球一样,瞬间鼓了起来。徐恩曾冲着正在发呆的高占虎吼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惹这个阎王,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的麻烦?!”

    高占虎捂着左脸辩解道:“处座,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我怎么会去找他的麻烦啊?!再说了,这次我找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那个女的。”徐恩曾问道:“你的证据就是你身后这两个人的口供和指认吗?!”

    高占虎反问道:“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徐恩曾说道:“对付其他人足够了,但是想要动王祖城和他身边的人,根本不够!”说罢徐恩曾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去摆平。如果摆平不了,你那里来,就回那里去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说完徐恩曾向审讯室外走去。

    等徐恩曾走出审讯室,张赟走到了高占虎的面前,说道:“老弟,说实话。我们黨務調查科里每个人都对王祖城恨的牙痒痒,但是没有一个人像你有胆子动他。不是我们不敢动他,而是不能动他。别的不说,就他救过委座的命这一条,就算抓了,没有足够的证据,还是要把他送出去。还有,他是委座的子侄,又是黄埔的旁听生。他不光跟黄埔系的关系好,跟保定系的关系也不差。动他,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老弟,趁这件事还没有闹大,你找你后面的人帮帮忙,把事情摆平了。要不然,我真为你和你家人担心。”说罢张赟对高占虎眨了眨眼睛,然后向审讯室外走去。

    高占虎看着张赟走出审讯室,不自觉的站在原地发起了呆。过了大约四五分钟,高占虎回过了神,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还愣着幹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说罢高占虎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审讯室。

    与此同时,王祖城的车上,赵洁看着车外的夜景,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王祖城回答道:“我不是在救你。我是在救我自己。”赵洁猛地看向了王祖城。王祖城接着说道:“不管你是不是紅黨,你住在我家里,就凭这一条,他们就能够给我定罪。黨務調查科是什么地方,我比你清楚。而且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我把黨務調查科从上到下得罪了遍。所以与其说救你,还不如说我自救。你也不用感激我!”

    赵洁好奇的问道:“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枪?!”王祖城嘴角微微一翘,回答道:“职业秘密,无可奉告!”说着王祖城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瞄赵洁的反应,接着说道:“你也够惨的,居然被你的前男朋友卖了。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赵洁回答道:“不需要!”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有东西落在学校了。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学校?!”王祖城装模作样的劝道:“这么晚了,如果东西不重要的话,明天去学校也一样。”赵洁回答道:“我少拿了一本备课的资料。你说重要吗?!”

    “行!我送你去!”其实王祖城心里清楚赵洁这个时候去学校幹什么,拿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轿车一路飞驰,临近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王祖城把车开到了贞文女学堂的门口。王祖城停下车,问道:“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不用了!我很快就出来!”说罢赵洁推开了车门,下了车。看着赵洁走进学校大门前,王祖城点起了一支烟。

    “赵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学校啊?!”杜明远听到门铃声,走出了传达室,打开了边门,看到站在门前的赵洁问道。赵洁回答道:“备课的书忘拿了。”说罢赵洁走进了门,杜明远在关门的时候,看到王祖城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随后关上了门。

    赵洁等杜明远关上门,急忙说道:“毛峰同志,王德江和刘勇弄被黨務調查科的抓了,而且已经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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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变。”

    “喜鹊,你确定?!”杜明远皱起了眉头,带着不相信的语气问道。赵洁没有因为杜明远提出质疑而感到不高兴,反而耐心的把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杜明远说了一遍。杜明远听完赵洁的叙述,问道:“你从学校毕业后,没跟他们联系过?!”赵洁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没有!”杜明远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通知跟他们有联系的同志,立刻撤离的。”接着问道:“你确定不用撤离?!”赵洁回答道:“有王祖城这顶保护伞在,我现在非常的安全。”

    杜明远说道:“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发现不对劲,立刻撤到我给你准备的安全屋。”

    “知道了!”说罢赵洁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说道:“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