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馆主还未想好如何开口,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学子便质问道“宋添,有人见到你在松间亭门口行踪可疑,手里还有拿着一本字帖,可是馆主丢的那本?”

    说话之人姓傅名元勋,年纪虽大了点可已经是童生了,他刚被馆主收在门下没多久,很是珍惜这个机会,自然想尽快找出偷盗者还大家一个清白。

    宋添不认识他,想到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视线慢慢转到田茂身上。

    是那次吧,宋添明白了。

    他拱手对李馆主道“先生,前不久学生得了一本字帖,怀疑是陶先生的墨宝,那日前来本想给先生帮我看看是否得用,怎想大门紧闭,刚好那时田兄出现,告知先生不在,学生便离开了,并不知大家所说行踪可疑为何意。”

    宋添说得坦荡,他当时是不想给田茂看见自己有字帖,但那字帖是他的,给不给人看是他的自由,这有什么关系。

    “陶先生的字帖?”田茂站了出来,“宋兄,敢问是何字帖?你从何处得来?”

    一个接一个的都开始向他逼问,宋添眉头皱紧,心想难不成丢的那本字帖跟自己手里那本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若是解释不清恐带来嫌疑。

    想到此处,宋添直言道“字帖乃书摊上购得,帖子名为义经,无落款,有小红印章,单一个长字。”

    田茂一听,笑道“宋兄,你脸不红心不跳,说得倒是坦荡。”

    怎么说着说着已经当他是贼看待了,宋添有些气闷,也不跟田茂掰扯,只对馆主道“学生所言句句属实,那字帖是在正街粮油铺外面的一个地摊上所购,帖子正在学生家中,学生这就去取回,看是不是先生丢的那本。”

    如果那本字帖是馆主丢的那本,那也是他买的,跟盗窃是两码事。

    李馆主还是相信他的,点头道“你去吧。”

    宋添拱手,很快就退出去了。

    他一路小跑着回铺子,想到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总感觉有些不太对,所有的一切都来得过于巧合,感觉是有人暗地里而为之。

    今日不赶集,阿绣去了新院子那边,里面只有常氏在晒线。

    “添哥儿,你咋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