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英中举,这下胡柯开始变得有点儿不安了。

    在书院时两人的学识不相上下,怎么的也应该轮到自己了吧

    他默默转着手里的茶杯,而旁边胡邦更是烦躁得不停地抓头。

    这放榜咋就这么地熬人呢,索性一股脑报出来不就好了,弄这么多花样名堂还不就是为了那几个赏钱。

    一行人又伸长耳朵开始听报,后面到了二十名的时候,雅间里居然有人哭了起来。

    宋添看去,便是那考了好几次的龚阳。

    这人已经快三十了,今日再不中怕是真的得放弃了。

    毕竟都不是什么富裕之家,这般折腾下去也不是个事,不如找份夫子的差事,还能挣钱养家。

    不光是楼上,到了现在这个名次还无自己的名字,下面不少人都开始变得颓废。

    读书多年,自己什么水平其实心里有数,二十以下还能有一丝奢望,往上那就真的是没希望了。

    考生们情绪低落,前来相陪的亲人有些安慰,有些嫌弃,百态横生。

    这时,宋二才也走到儿子身边,接下来的信息很是关键。

    按宋二才想法,儿子怎么的也能排个前二十。

    楼下的捷报还在继续,当衙役报到十八的时候,终于念上了胡柯的名字。

    胡邦心头巨震,那是高兴得都快发疯了,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这人练过家子,从二楼跳下去屁事都没有。

    “我,我,我,是我弟啊”

    胡邦语无伦次,衙役上前来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