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臣的家眷如今还在他手中,那些细作皆是死士,即便拷问也不能让他们松口。”

    面对变数,朝臣们僵凝住脸色不再言语,武承嗣跪坐在文臣之首,手里的笏板已经被捏得出了汗,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在左金吾卫大将军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回神都带进这天子布政的明堂中,同宗弟弟安定郡王武攸暨为人谨小慎微,是断不可能公然与自己为敌的,思来想去武承嗣转过头,位在他身后的侍御史来俊臣眯笑着一张谦恭的脸,武承嗣阴沉下脸,他知道来俊臣身后代表的是谁,背后一阵阴凉。

    女皇看向丘神勣,冷道:“安西都护的家眷是否在你手中?”

    “陛下,臣只是将安西都护昝斌的家眷接到了神都,但是臣”

    “卿,好大的胆子!”女皇震怒道。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一定是他们串通起来要加害臣”

    王瑾晨扭过头,“大将军身为朝廷要员,是手握重兵的左金吾卫统领,身居高位,试问,我与昝都护有何理由要诬陷你,你若未做过,又何必如此紧张,又何必害怕我等揭穿?”

    昝斌的突然倒戈让事情再没有转机,御座上的人注视着这一切,不怒自威道:“来人,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勣勾结党羽,意图谋反,着交司刑寺由三司推事。”

    几个禁卫进殿将丘神勣制住,笏板掉落在地——哐当,哐当——丘神勣瞪着血红的眸子挣扎着大吼道:“陛下,臣是冤枉的,陛下,臣跟了您这么多年臣对您忠心耿耿,陛下怎可听信小人谗言,陛下”

    “拉下去。”

    武承嗣在一旁擦了把冷汗并未作声,议论的朝臣见天子怒也都纷纷止住了嘴。

    女皇又瞧了一眼安西都护,“安西都护与朝臣勾结,交由秋官羁押,听候发落。”

    昝斌听到女皇没有将自己与丘神勣同罪论处遂颤抖着身心重重磕头道:“罪臣,有负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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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会散去后女皇将王瑾晨单独留在了明堂,傲立的金凤俯视着整个殿堂。

    “卿比去前消瘦了不少。”

    王瑾晨上前跪伏道:“陛下”

    “丘神勣的事朕都知道,朕绝不会姑息任何人的。”女皇将她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