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并没有伸手去接这玉瓶,而是看着浮在半空的玉瓶,开口笑道:“这玉瓶瓶口之处,有两种毒,只要是丹药经过瓶口,就会自然沾染,还有一种毒咒,就是穿心咒,取中咒穿心之意,紫血堂主,不知我说的可对?”

    紫血瞬间脸色苍白,脸色之中既有恼怒,又有惊惧,一瞬间来,他都不知道该怎回答:这个该死的修士,到底是谁?

    这瓶口的穿心咒,就在这紫血堂之内,除了自己以外,其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这装疯卖傻的修士,是怎么知道的?虽然知道自己最好立刻否定,可现如今人家一个字没说错,就算是紫血自认聪慧不在任何人之下,想要再脱口而出的谎话,也是难如登天。

    场面静寂。那玉瓶就浮在半空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紫血输了:他的所有图谋,肯定是被人给扒了,至于扒了多少,没人敢猜测。

    紫血大袖一拂,就想把这半空之中的玉瓶收起,谁知他的气劲到了玉瓶之前,就发现这玉瓶前方,犹如有一堵厚厚的墙,把自己的灵力完全挡住。

    这时,紫血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他从未真的看重过眼前这个叫做敬仲的修士。在他眼里,这敬仲就是个炮灰的存在。谁知道……现在,他见识到了。

    这时,他发现敬仲的手中出现了一道小火苗,橙红色的火苗,缓缓将玉瓶完全包裹,这悠悠的火光,让这洞府之内,迅速温暖起来。

    这火苗不简单。这是所有人心里的念头。

    这时,玉瓶的瓶口,出现了两道彩色烟气:一道是土黄色,另外一道则是墨绿色,两道烟气自行其道,互不接壤。

    庄敬微笑着说道:“这两种剧毒,怕不是你们血色天河宗的宝贝吧,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道门丹宗的手笔——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血色天河宗暗中拉拢了很多的丹道宗师,甚至可能……还有丹道大宗师,这些人现在,都是你们宗门背后的力量吧?”

    紫血更是头脑发晕:要知道,有些事,就算是以他这个堂主的身份,也根本没有知道的权利。还是因自己在宗门广布党羽,这才诸般隐事都能知道了些,眼前的这人,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瞬间,紫血都有了一种错觉:这家伙不会是自己宗门的隐世高人吧?否则,又怎能知道这些?

    眼见紫血迟疑,庄敬长叹一声:“丹宗还是这么不靠谱,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堕落,真是对不起他的先祖和名头——要知道,自觉暗室之内就可以随意欺心,这种事不可做,天地有心,阴阳生物,怎能任你胡作非为?这样的宗门,他们的路,不会再有多远了……”

    紫血有心接话,可急切之间,真不知从何说起:否认的话,自己都感觉苍白;可不否认,这一张脸啊,只剩下让人家随便的打了。

    气氛古怪。

    欧阳月沉声问道:“前辈……可是道门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