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桂花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再理他,自顾在镜子前整理起了衣裙,眼角余光却悄悄地瞄着江吴永手里的信。

    江吴永见曾桂花没有再说啥,这才拿起了信小心翼翼地拆开,生怕里面夹着的银票让自己一个不小心给撕坏了。

    但是那信封里除了一张薄薄的、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之外却什么也没有了,江吴永不信邪地把信纸抖开又抖了抖,还是什么也没有,江吴永的一张脸就垮了下去。

    曾桂花也不整理衣裙了,一步跨过来夺过信纸抖了抖问道:“你不是说这信里面有银票的吗?啊?银票呢?”

    “这个……”江吴永讪讪地赔着笑:“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内情也说不定,待我看看信,看看信。”

    说着,他拿起信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他眼睛睁得越大,最后把信纸一甩,双手拦腰抱住曾桂花的水桶腰想把她抱起来,无奈那曾桂花实在是分量不轻他平时又懒于动弹实在没什么力气,便只是把曾桂花拖得向他那边倾了一倾而已。

    “桂花,咱们要发达了,桂花。”

    曾桂花一挥手,就把伏在她耳朵边激动地说话的江吴永推了一个趔趄:“鬼叫什么啊?五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发达,还想骗老娘?”

    “真的,桂花,你看看这信。”江吴永把地上的信捡起来递到曾桂花面前,这才想起她不认识字,于是又把信丢了出去:“我女儿跟一个男的勾搭上了,我这就要回去找那小子去,非得要让他给我女儿赔一大笔银子不可。”

    他兴奋得满脸通红双手捧住曾桂花像个结结实实的大馒头似的的脸:“这下不要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也不在话下了。”

    “真的?”曾桂花一听也兴奋不已,但是她守寡了这么些年,为了自保早就养成了谨慎多疑的习惯:“你不会是欺负我不识字,让人随便写了封这样的信诓我的吧?”

    “我的娇娇,我怎么敢诓你?不怕你以后都不理我了?”

    江吴永贴近曾桂花,在她耳朵边说道,一句话把曾桂花说的脸上泛起一片淡红色,当下就扭着滚圆的腰肢翘起兰花指往他额头上一点:“算你啦,哼!”

    江吴永被曾桂花这一扭一点只觉受用无比,又说道:“我这就回去拿钱去,娇娇也陪我一起去吧?这样你也算是回过婆家了以后还不用再特地回去一趟,一举两得,怎么样?”

    “这个……你容我想想。”

    曾桂花犹豫了一下,说实在话她是有点心动的,正所谓寡妇面前是非多,她守寡了这些年也有很多人找上门来的,但是那些男的她都看得出就只是想找她鬼混而已,并没有多少真心像是想娶她的。

    唯有这个江吴永看起来对她才比较像是有点真心的,如果不跟他一起走,就怕他一去不回又看上别的女人了,但是她又怕个万一。

    万一呢,他只是为了把她骗走卖了换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