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乖乖你醒醒这可不是一点钱啊!”

    一个道:“你带着自己的嫁妆踹了他可以过得很好!”

    一个道:“乖乖你再醒醒这是古代光有心思不行!”

    阮啾啾想,她是乖乖,但是她得醒醒冷静一下。

    踹了渣男这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他才刚纳了妾室自己就要和离,旁人定然会嚼舌根子搬出善妒那一套说辞,那她和离后的生活必然不会自在得起来,她起码得等到一个契机,一个占领道德高地的契机。

    想到这,阮啾啾在心底深呼吸了几下,告诉自己肩膀上只是哈士奇的狗爪子,才勉强平静了心绪。

    这时,童璘也是一副怀念的语气开了口:“宛宛,我知道你心中介怀阿月进门,但是我向你保证,我正妻的位置永远是你的,母亲大人最为看重的儿媳也只会是你。”

    阮啾啾眨了眨眼,发觉对这货旁敲侧击有些不太管用,她索性直接道:“过去的事我们便不提了,现下府上多了月儿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她身世可怜我们不好怠慢她是不是?”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地从童璘身边退开了些许。

    云阳侯此刻哪里顾得上察觉身边人的生疏?他满心都是妻子终于谅解自己的欢喜,对着阮啾啾道:“宛宛,我便知道你是个贤惠的妻子,我……”

    他说着说着情绪上涌,一张虽然还算俊俏但阮啾啾十分不喜的脸对着她便缓缓挪了过来。

    阮啾啾:你莫不是有点大病吧?

    她假作找手帕直接转了个圈飘到桌子另一边,又装作擦泪的模样道:“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妾身手中银钱不足,不知有没有什么生钱的法子啊!”

    阮啾啾发誓这他要还是听不懂,她就掀了这一桌子菜直接撂挑子不干。

    云阳侯到底不是个傻子,他弯了弯嘴角道:“我怎舍得宛宛你抛头露面去谋划这种事情?横竖钱财这东西是府上最多的玩意儿,这样吧!”

    阮啾啾的眼眸紧紧锁住了对面的男人——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钱财,最多,玩意儿!简直是惨无人道令人发指。

    童璘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大串钥匙,从中随意地挑了一把递到了阮啾啾的手中道:“这是万宝阁内西侧左数第二间库房的钥匙,日后你若是要用钱财便从那里面取,没了再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