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笙的鼻尖有些发酸,他忍不住想,自己拖着这一个畸形的身子,长得也不好看,人高马大的,哪里都不像个乖顺的妻子。

    要是有子宫,怀了孕,更像个怪物。

    那根本就配不上庄郁沉。

    忽地,庄郁沉开口道:“过几天我要回平城一趟。”

    回……平城?

    听见这话的陈笙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又傻又呆,活像是两个大灯泡挂在脸上。

    “你要走了?”他的声音很大,还透着使用过度的沙哑。

    “嘘,别喊这么大声,”庄郁沉无奈,戳了下陈笙饱满的,宛若麦香面包的胸肌,说,“你这破锣嗓子,再喊一下大半个村都知道我要走了。”

    “噢——噢。”陈笙点了下头,没吭声。

    沉默。

    抛弃、背离。

    陈笙的眼眶发涩,他算得到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下庄郁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留下庄郁沉,他只会沉默,只会哭泣,又笨又丑,没有一点优势可以去卑微的祈求。

    于是,他咬的嘴唇有些发白,眼睫都在颤抖。

    但庄郁沉仰躺在他的怀里,漫不经心的抓着他的手把玩他的指头,根本就没有半点可能看见他的表情。

    他只能独自忍受这种痛苦。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啊,”庄郁沉突然别别扭扭的开口,“我过几天就走了你怎么还没个表示?”

    “你……”陈笙沉默了一瞬,一咬牙,到底还是开口道,“可不可以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