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走,臣妾要留下来照顾皇上……”秦月意望着白封启挣扎,声音渐渐远去。

    不相干的人一走,姜膤忙坐上床缘,望着榻上的人担忧道:“周太医,皇上在出冷汗,这可怎么办。”

    “娘娘别急,老臣已命人配了擦拭的药酒。”周正则这会儿说话已经不颤了,然而面上依旧紧绷。

    他话音刚落,邵于亭便端了药酒过来,小心放在床榻前的矮凳上,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条厚实的白布递给姜膤,“皇后娘娘,戴上吧。”

    “谢谢。”姜膤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许是尴尬,太医们纷纷退去外间。邵于亭走前补了一句,“皇后娘娘,我们都在外头候着。”

    “嗯。”姜膤应声。

    她麻利地脱了白封启的龙袍,拿过被药酒浸湿的软布巾,一点点擦拭着他的脸和身子。

    午时他们还一道吃饭,这会儿他却不省人事了,人世这样无常,让她从心底感到害怕,怕他跟爹娘一样离开她。

    “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姜膤呢喃一般地念着,指尖轻轻描绘出他英俊的眉眼。

    “嗯……”白封启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额间的冷汗越流越多,姜膤心头一紧,慌道:“你哪里不舒服么?”她吓坏了,朝外大喊道:“周太医,皇上不对劲!”

    闻声,外头一群紧张待命的太医们立马冲了进来,周正则率先冲上床沿,迅速拿起白封启的手把脉。

    姜膤一动不动地望着周正则,大气也不敢喘。

    半晌过后,周正则放下白封启的手,无奈道:“头疼乃瘟疫的正常之状,娘娘不必过于担心,这几日,皇上的头疼会一直反复。”

    “没有办法止疼么?”姜膤迫切地问。

    “恕老臣无能,想不出办法。”周正则自责地低下头去,缓缓道:“只能靠皇上自己熬过去。”

    尽管她努力压下怒火,话中还是存了一丝不快,“周太医,本宫希望你们尽快想出办法。”

    晚上,白封启没再出冷汗,邵于亭端着清瘟解毒的药剂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