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惠然的同母兄长、吴婕妤的侄子吴修诚。

    吴婕妤一向以安德妃马首是瞻,安德妃又是景王的生母,是以周王自然是景王一派,素日里吴修诚和景王也有几分交情。

    既是景王那边的人,和沈明洹的关系好才怪,沈妤觉得吴修诚定然不怀好意。

    而他旁边那个穿着月白色衣袍的男子,生的眉眼风流,面如傅粉,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正是安德妃的幼弟、永康侯的小儿子,安阳泽。因为安阳泽是永康侯的老来子,所以安家上下对他甚为宠爱,安德妃也很是爱护这个弟弟。

    正因为宠溺太过,所以养成了斗鸡走狗的风流纨绔。

    吴修诚看了一眼沈明洹和沈妤,笑道:“沈家是武将世家,沈小侯爷又是先定远侯的儿子,想必定然得他真传,武艺超群,骑马么,自然也不在话下,所以我想寻沈小侯爷比一场,小侯爷不会不给我和安公子这个面子罢?”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给他面子?沈明洹还未开口,沈妤淡淡道:“吴公子谬赞,洹儿年纪尚小,当不起您这样的溢美之词。”

    安阳泽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视线一直落在沈明洹身上,“这算什么溢美之词,吴公子说的是实话,郡主何必阻拦?”

    吴修诚笑嘻嘻道:“安公子,沈小侯爷不会是怕了罢?”

    “我才没有。”沈明洹下意识道。

    沈妤瞪了他一眼。

    沈明洹看着沈妤,觉得有些疑惑和委屈。

    吴修诚道:“既如此,小侯爷为何不敢与我们比试?难不成怕输,丢了沈家和先侯爷的面子?”

    “姐姐……”沈明洹祈求般的看着她,他不想让人笑话父亲和沈家。

    沈妤心下不忍,但还是坚持不允。

    “你忘了昨天答应过我的话了?”沈妤道,“你昨天答应过我要教我骑马的,七妹,我记得当时你也在场对不对?”

    沈婵和沈明洹对沈妤的话摸不到头脑,但看到沈妤一脸正色,只能点头认了。

    沈妤笑道:“那就对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二弟虽然年纪小,但也该说话算话。再者,考验武艺又不只赛马这一项,不是还有别的比赛吗?二位公子,不如换别的和洹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