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沈家都知道,沈封是靠着沈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的,所以沈封也是个极其孝顺的儿子。

    沈苏落只知道祖父是被山贼杀害了,所以祖母一个人照顾一大家子并不容易,那时还只是山间的破烂茅草屋。

    阿爹也经常和她说祖母的不容易,劝诫她要敬着祖母,就算祖母有错,也不可忤逆,但也不要照做。

    所以阿爹这麽些年一直都是个和稀泥的,很多事情都含糊不清,既不拒绝,也不接受,左右摇摆不定。

    她还真怕阿爹顶不住祖母的压力,稀里糊涂地就接受了这个钱怜怜。

    “钱姑娘,我阿娘关心钱姑娘你的身子,钱姑娘却不领情,既然如此,钱姑娘请回吧。”

    沈苏落说话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钱怜怜,直径起身走到楚清玉身边,温柔关怀:“阿娘,nV儿看您乏了,我扶你进去歇歇。”

    “好。”楚清玉看着T贴的nV儿,难得神sE有所缓和。

    母nV二人撂下钱怜怜一个人在堂厅,钱怜怜倒也在这个时候知趣了,转身就离开了明倾院。

    下午的时候,知若带了外头打探的消息回来。

    “姑娘,奴婢问过城门守卫,钱姑娘的确是昨天午时到的京,那送钱姑娘来的马车还未离京,车夫在醉里乾坤喝了一夜酒,这会儿人事不省。”知若道。

    沈苏落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继续。”

    知若继续道:“不过这个钱姑娘来的时候没带丫鬟,就和车夫二人来的京。”

    “嗯……”

    越想便越觉得不对,昨天看见钱怜怜时,很明显能感觉到这是个娇生惯养的姑娘,脸上一点长途跋涉的风尘都没有。

    虽娇娇弱弱有种病态,但却不疲倦。

    一个姑娘家,从漠北无双城到京城,如此遥远的路程,怎会这麽轻松?

    她记得她从前去外祖家时,只不过七日路程,她就已经不像是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