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落愕然,那叶秦与木离竟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当年,他究竟是为了何事离开了皇宫?”

    “为一个女子。”

    锦落不太明白,询问的看着木离。

    “叶秦年少的时候,干了很多荒唐事,他身旁的莺莺燕燕终年不断,有一日却性情大变,爱上了一个琏狛的女子。”

    “那又如何?他既是皇帝的长子,应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即便荒唐些也没什么,皇子离宫何其荒谬,皇帝竟能应允?难道他要追随这女子去琏狛?”

    “若真如此,事情反倒简单了。”木离摇头,叹了口气,“这女子,本是琏狛进贡给宛瑜皇帝的。”

    “啊?”锦落轻叹出声。

    “听闻那女子美艳无比,进宫当日,皇宫大摆宴席欢迎,那女子于席间曼妙一舞,惊艳了皇帝,皇帝当场便封了她宛妃,以国号赐名,可见皇帝对其爱重,殊不知,当日惊艳的不止皇帝一人,还有醉酒微醺的叶秦。”

    “此前叶秦虽留恋花丛,但在政事上,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要点,但凡有暴乱,他也总能处理的妥善,皇帝曾有心立他为太子,却不想,此事让皇帝顿悟道,叶秦终究是骨子里带来的的轻浮放纵,容易为皮相所惑,半点诱惑都经受不住,不能委以重任。”

    锦落十分好奇,“后来呢?”

    “皇帝本不欲追究此事,奈何叶秦竟一个头磕在了皇帝面前,求皇帝将那女子赐给他。叶秦的不知好歹让皇帝怒不可遏,但毕竟是亲生骨肉,皇帝任是再愤怒,也不忍心处置他,却将怒火泄在了那个女子身上,一杯鸩酒,世间便再没了那容颜。叶秦心灰意冷,自请削去爵位,任是谁劝,都执意要出宫。”

    “这么说来,这叶秦也是个真性情的。”锦落暗自赞叹。

    槊夜一直在身后,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将这件宫闱秘事还原,始终一言不发。

    锦落专注在这个故事里,忘了此间并非只有她与木离二人,还有槊夜,顿时有些尴尬,迟疑了片刻,道“槊夜,不若你先去休息?”

    槊夜,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

    久到他在陛下这个尊称里渐渐迷失,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她是为避免木离生疑才如此称呼,但槊夜却因为这两个字一扫方才的阴霾,“锦落,不早了,有什么事明日你们再说吧。”

    锦落平日对别人的事情总是提不起兴趣,今天却被木离说的这个故事吸引了去,看到锦落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木离眼神里都是宠溺,他温柔道“方才一番奔波你应该也累了,不如早去休息,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明日再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