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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孩子不停在闹她……

    也知道她学刺绣被扎疼了,可他爬不起来安慰她……

    知道她给他绣了手帕,尽管他很想看一眼……

    知道她被梁诗凝气到醋意满天飞……

    知道她没了大把金钱求他包养……

    更知道她绝定在自己身边生孩子,甚至于他后来清晰地听到了颜诺生产中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种身体上的无力感,比平日里所有情绪都来的强。

    当时的他身处在一片漆黑无光的世界,除却视觉上的毫无色彩,听力却是好得惊人,他单单只是听着,颜诺的叫喊声便充斥满了他的五脏六腑,毫不夸张地说,他比她更疼……

    那种想动手指,想要睁开双眼,又想动身的感觉……

    终于最后在颜诺叫他名字,说她“不想生了,真的生不出来”的时候,他用尽着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

    那一刹那……刺目的白色……

    就和他从法国躺了两年多初醒的感觉一模一样……

    …………

    男人抿着唇,眼底的却萦着几丝可有可无的恍惚之意。

    当时,颜诺还有句话,他记得地尤为清楚。

    她说:“黎允年,如果还很累,我允许你继续躺着,但……一定要看着我们孩子出世,好么……”

    那句话,她声音轻飘地仿佛只是他沉睡中的一句错觉罢了。

    男人舌尖抵了抵脸腮,看向颜诺,问道:“你一直觉得你男人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