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贱民说本郡主什么?”

    江心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咆哮道。

    “我们是贱民?你不就是仗着生在承阳候府吗,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儿。”

    被江心这么一吼,周围看戏的人更是不满,登时便有人议论起来。

    “那个主母好歹还是靠自己得的京城第一美人儿的名,郡主……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好爹罢了。”

    “投胎可真是门好学问,人家郡主天生比我们生得不知高贵多少呢,惹不起惹不起。”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真把自己当个角色,她不过就是个妾,在人家主母面前摆什么郡主架子呢。”

    “说不定人家郡主还想着让公公婆婆给她下跪、供着她呢。”

    “可不是么……当郡主那可真是了不起,坏了规矩都不敢有人议论。”

    ……

    江心长这么大,何时又在众人面前受过这种委屈,那一声声犀利的议论,便如同刀刃一般,一刀一刀剐在了心口一般。原本手中的拿一盒糕点早已被她扔在地上落了一地,身子都因为愤怒和恐惧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平日里为所欲为行事的时候,又哪想得到旁人敢这么说她呢。先是她在京中一众官家人面前被太后皇上好一番敲打,现在又当着平民百姓面前被楚荧揭了老底。

    倒是颇有两分痛打落水狗的意思了。

    “妾身斗胆提醒郡主莫要忘了,两个月后,郡主进秦府的时候,可是要给主母下跪行礼的……”

    楚荧对上江心愤恨的视线,又眯着眼,向江心福了个身子弯了弯唇角。楚荧生得好看,这一笑落在一张芙蓉面上,更是璀然生辉。

    落在此刻气急败坏的江心眼里,满满的全都是嘲讽之意。

    终于,江心爆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