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想负责任的话他何必要等曲澜先开口?如果真有更进一步的打算何至于对曲澜推三阻四?

    这些勉强可以推给恐婚或者管他说出时髦理由,但听了这次曲澜的描述,安阳觉得事情有蹊跷。

    虽说陆子昂承认自己隐瞒了些许敏感事件,后来也加以坦白,但安阳认为没那么简单。

    如果他说的实话里还有所隐藏呢?如果说出这些模棱两可的事情只为掩盖更重大的问题呢?

    因为经历的特殊性,所以安阳对别人总是留了心眼,她没法像曲澜那样轻易地相信诺言。

    陆子昂是给出了明确的承诺,但他们家呢?

    也许曲澜没注意,但安阳一下就抓住了主要矛盾,关于结婚的事情,陆子昂从来没提起过他们家的态度。

    这就相当暧昧了。

    是陆子昂压根就没和家里说过,还是说完就被他们家给否决了?

    这两种最坏的情况,无论哪种安阳都不愿意看到。

    前者说明陆子昂打心底不想与曲澜携手共度一生,那就算曲澜“一哭二闹三上吊”迫使陆子昂就范,那他俩的婚姻生活也不能幸福。

    如果是后者,就陆子昂这个软弱的性格,他能抗住来自原生家庭的压力?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与其对陆子昂还抱有虚妄的期待,不如早点让曲澜看清事实。

    所以安阳斟酌着语言,尽量委婉地提出内心的疑惑,推动曲澜去接近她不愿面对的真相。

    长痛不如短痛,快点结束才能重新开始,曲澜的人生还长,犯不着把自己捆绑在不值当的男人身上。

    从这一点说,是好事。

    得知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曲澜自然悲愤交加,在安阳家里蜗居了一天情绪才勉强稳定下来。

    周一的早晨,曲澜执意要去上班,安阳没有过多地规劝,这个时候也许工作才是最好的调节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