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里待了几日后,桥雀很好的适应了原始森林的生活。

    日出洗漱日落而息,他从没表现过逃离的欲望,最多不过是在附近散散步,央求珀伊回来时给自己带些鲜花野果。

    刚成年的小蛇懵懂而单纯,轻易被桥雀的乖巧表现所迷惑,日日积极的送他各种好看的小礼物,浑然忘却了长辈们的教导——在幽林之中,越是绚烂漂亮又无害的东西,越有毒。

    桥雀钻研了两日,靠着偷偷摸摸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辅料,成功鼓捣出了一堆麻药药粉。

    考虑到小蛇的本体庞大而凶残,比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的赖皮蛇还吓人,他便在下药时,将所有的药粉统统倒了进去。

    土碗里的清水迅速浑浊,瞎子都能看出这有问题。

    桥雀踯躅半晌,心虚的把碗藏了起来。

    等到一夜过去,凌晨暮色未消时,桥雀从茅草堆里坐起来,摸索着穿上鞋。

    珀伊在第一时间清醒,无声无息的扬起蛇头,一双豆豆眼呆萌的盯着他,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即便没有回头,桥雀也知道兽人的感官敏锐,此时一定醒了。

    之所以没出声喊他,大概是蛇族奸猾狡诈的天性作祟,促使珀伊在本能的影响下,毫无自觉的观察他早起的原因。

    桥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这么逃走,对此并不失望,甚至面色不变,头也不回的主动开口:“珀伊。”

    珀伊当即嘶了声,压根没怀疑这是否是桥雀的试探。

    他只顾着亲昵桥雀,连一点起床气都没有,细长的身体摩挲桥雀细嫩的手腕时,更是像个单纯用来调剂心情与逗乐用的小宠物。

    桥雀摸了摸他扁平的小蛇头,借着山洞内还昏暗的暮色,将过夜的土碗拿出来。轻轻摇晃了两下,他装模作样的先‘喝’了口,随后才将水递到珀伊面前,柔声道:“喝完水,我们就一起出去吧。”

    珀伊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他口中的‘一起出去’所转移,顺从的将嘴插进水里,小口小口的鼓了两下腮帮子,便扬起蛇头,乌黑的豆豆眼里泛起亮晶晶的光泽:“你终于认可了我的强大?”

    刚把桥雀抢回来的那几天,他既担心桥雀逃走,又害怕族里的同类和自己争抢雌性。

    等处理好收尾工作,并最大程度上避免了同族人的察觉后,他才发现乖乖软软的雌性基本哪也不去,只在山洞里瑟缩着,那副柔弱又怯生生的模样让他十分怜爱,又让他担心对方会不会被自己养着养着就突然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