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难言的羞涩在心口荡开,促使着少女从她身上爬起来,不敢乱走,就坐在床沿好生平复。

    清醒后的苏玙手忙脚乱地将散开的寝衣理好,意识回笼,她尴尬地笑了两声:“你怎么来了?”

    “喊你起床呀,阿玙做梦了吗?梦见了一只猫?还有呢?”

    “啊,那、那不重要。”苏玙掀开被子下床,从衣柜取了套干净衣衫,佯装镇定:“阿芝买好早饭了吗?我饿了。”

    她岔开话题的方式稍显拙劣,灵渺眉眼弯弯:“买好了,就等阿玙了。”

    收拾妥当,苏玙看她鬓发散乱,想到这都是自己弄的,她扶额一阵汗颜:“过来,我替你梳妆。”

    梳妆两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小姑娘压着雀跃,矜持地伸出手,苏玙笑得灿烂,上前两步执了她手来到梳妆台前。

    梳发、挽发、上妆,顺手为她理好衣领,抚平衣裙上的褶皱,苏玙满眼赞叹:“非常漂亮。”

    “阿玙也漂亮。”

    知道她嘴甜,苏玙笑笑不说话,忙着去梳洗。

    ……

    最近边城发生的热闹多得一双眼睛看不过来,先是新迁来边城的金家少爷当街挨了打,将军府嫡子深夜在家还遭了一顿暴揍。

    昨儿个赛马场上云家四公子被人一脚踹飞,伤势过重被大夫断定无法参加今年科举。

    外面都在传女纨绔被女色迷了眼,旁人碰一下都不行,护得没了边。

    大清早,云姨娘打着为给儿子讨回公道的旗号带人叩开苏宅大门,闹得沸沸扬扬。

    最后的最后,惹急了脾气不大好的女纨绔,被冷脸丢了出去,颜面扫地。

    家里方才闹哄哄,灵渺坐在竹椅乖巧地喝茶压惊,不时瞅一眼大门方向:“她不会再闯进来吧?”

    胆子芝麻绿豆大。苏玙躺在小竹床假寐,故意消遣她:“再来,你就去对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