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的王岗只是个副院长,而且从唐品言之前说出的艺术品来看,王岗或者教徒屠杀小孩子这件事估计一直没有刻意隐瞒福利院的其他人,包括之前守在门口的这个女人也知道。

    那这么大的事,唐德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唐德胜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棍,那泛着寒光的棍头让林知知想起一丝不好的记忆,她抿紧唇脸色有些难看。

    唐德胜以为她怕了,他心情好转几分,上下掂了掂棍子追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林知知的眼神顺着他颠簸的球棍上下移动,冷静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杀了我唐品言肯定会死,要想救唐品言你就必须得听我的。”

    “呵。”唐德胜像是似乎听到了什么搞笑的笑话,他嗤笑一声看向面前的人,眉尾上挑面上满是嘲讽,“玩过家家呢?和谁在这装先知。”

    昏暗的车灯映照出林知知有几分惨白的神色,只把她当孩子看的唐德胜没注意到她面上有恶心,有不耐,却唯独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恐惧和慌张。

    对于林知知而言,大不了死了游戏读档重来,她明白贸然上唐德胜的车是自己有些急了,但现在估计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唐德胜保持着最后的耐心听她讲话。

    “现在是八点。”林知知瞟了一眼他手上的表,“我们赌唐品言半个小时后会从这福利院里走出来。”

    “你偷听了我讲话?”唐德胜收起笑容,“这不算,你要是刚刚听到了我说的话很明显能知道我儿子在这里面。”

    “好,那我说点刚刚不可能听到的事,在这个福利院地下室有很多被隔开的房间,里面有很多小孩,至于做什么用途不用我多说,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倒数第一间房的小男孩今天被人领养走,倒数第二间房对面的孩子被你们用针线封了口,倒数第二间房之前是空的,今天或许新入住了一个孩子,或许还没入住。”

    那个孩子也就是她这具身体第一次进入游戏时进去的房间。

    她确定,她回到的是平行时空,只不过她的身份还是个问题。

    她每说完一句话唐德胜目光中的冷意就要多上几分,这些东西都是今天王岗亲自和他说的,现场没有第三个人。

    他上下打量着林知知,把最大的可能性说出来,“你和王岗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