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宛陵城百废待兴的重建中,和京都翻天覆地的买官贪污案中,年关悄然而至。

    元启十年末的这个年关,注定是不太平的。

    姜尘和谢览这几日都忙着重建春安书院,无暇顾及其他,而麻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找上他们。

    一夜之间,流言蜚语不胫而走,传遍君息国的大街小巷。

    “你们听说了吗,不拜将军姜凌没有死……”

    “我也听说了,听说不拜将军就在宛陵城,朝廷已经绘了画像,这一两日就会贴出来了。”

    “不可能吧?这都死了六年了,现在才诈尸也有点久了……”

    “嗨,官官相护呗,你就想当年不拜将军和小皇帝关系那么好,结果说杀全家就杀全家,想想也不太可能……谁知道当年找了什么替罪羊,然后全家人不知道去哪儿逍遥快活了!”

    “啊——那不拜将军心黑手辣恶贯满盈的,他要没死,这次来宛陵城肯定没安好心吧?”

    “谁知道啊?当年他全家死在朝廷手上,我觉得以他的性格,怎么也得杀回去啊,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血战……”

    “对啊,还有流言说,这次宛陵城的水灾,就是不拜将军搞得的阴谋?就是为了和太后宣战呢……”

    “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这场大水来的蹊跷,宛陵城多少年没发过水灾了。”

    有人有疑问,“和不拜将军有关系吗?不是说,是朝廷官员失职吗,泄洪操作不当,我知道我隔壁老王几个,上京都告御状去了。”

    “嗨,你想啊,就老王几个的性格,背后要是没人谋划撺掇,能去吗,我觉得蹊跷,还真说不好就是不拜将军搞出来的事情,引起朝廷骚动,好趁火打劫。草菅人命什么的,他做的不要太多……”

    这日,正好是薛弘从京都回来的日子。

    谢览来书院接姜尘回家。

    “来的正好。”姜尘接过谢览手中的菜篮子,“昨夜大风,将窗子吹破了,天气冷,寒风呼呼往里刮。我说今日得空把它糊上,结果米糊熬了三锅都焦了……”

    谢览知道姜尘一个人搞不定厨房的事,便主动挽袖子帮忙,“熬米糊,重要的是放的水的多少……哎,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