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周六,一路上沈青一脸愁容,也不知道是临上刑场前的不适,还是在这么多看清羞耻所致,闷在车的副驾驶上不说话,谭钰逗他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回复了事。

    “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我这就掉头。”眼看着过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对面就是酒吧,也已经停了不少车量,谭钰在临到门口前冷不丁了的提了一句。

    沈青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回复,“谁说我不愿意。”说完在回过脑子来,看着一脸笑容的男人,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着急也略微暴露了心里的期待,嘴里嘟囔着解释,试图挽回颜面,“我是想……到都到了。”

    “所以待会儿可要好好表现,别像现在苦着一张脸。”虽然面具带上他是哭是笑都看不见,但谭钰也能感觉到沈青的紧张,等待红灯期间,手盖上了沈青抓着安全带有些惴惴不安的手心。

    这算是上刑场前的福利吗?沈青侧着脸看着注视前方的谭钰,咽了咽嗓子把抵在喉咙的心跳顺咽下去,轻轻嗯了一声,窝着谭钰的手一同紧了紧。

    停稳车,刚从酒吧后门走进后台,就看见忙张罗指挥的周歧,对方见到今天的主场人物总算出现,忙碌的表情换上了一张赔笑的笑脸,“我的摇钱树哥哥来了嘿。”

    面对这不正经的外号,谭钰笑着白了他一眼,“知道是摇钱树也不说点好听的。”说着,拉了拉站在身后,有些局促的沈青,给他使了使脸色。

    离活动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周歧给他二人拉了两把椅子过来,示意他们随便做。沈青对周歧的态度一直抱持着略微的尴尬,还记得在他这个酒吧两次被骚扰,又给对方找了不找麻烦,对方似乎还对自己有过什么意见……

    周歧已经转身去接着忙活会场布置的相关事宜,谭钰靠着椅背正想耍会儿手机,看着身边还是身体僵硬,站的绷直的沈青,“想什么呢?别杵着发呆了,坐会儿。”说着,把椅子又往他的身边踢了踢。

    站着局促,坐着也别扭,这样的场合和联想到自己即将要经历的事情,沈青就是有些坐立不安,他看了看凳子和在凳子上坐的安稳的谭钰,正想说算了,就被男人开玩笑的提醒一句,“现在不珍惜,待会儿就只能跪着了。”

    “我坐就是了,主人。”沈青一屁股往凳子上一座,差点没因为动作太大一下翻过去,生怕谭钰事后再说一句一会儿要抽的他连坐都坐不下……

    等待周六来临对时候总觉得很快,可临到表演时间时却觉得分外漫长。好不容易等到开始,随着霓虹灯“啪”的一声尽数关闭,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几秒后,一道刺眼的白光从舞台顶端射出,瞬间照亮整个会场。

    台下的欢呼声四起,观众再看时,发现舞台中央多了两个人,谭钰穿着他来时那件休息西装,只是衬衣领口随意松开两颗扣子,看上去多了些慵懒和随性,脸上依旧戴着上次那个中世纪乌医面具,手里执掌着软鞭。

    沈青脱了来时穿着的外衣,仅留着一件单薄的白色T恤衫,下身的裤子也是很普通的休闲风,平时在谭钰家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穿着,这让他在紧张的和陌生中勉强找回一丝熟悉。

    他跪在舞台中央,在单薄的T恤衫下,依稀可以看见里面被捆成龟甲缚的绳衣,身体由于捆绑的惯性微微前倾,腰背弯出优美的曲线,脸上戴着上世纪歌姬面具,看不清表情是否是像观众一样的兴奋。

    这可比突兀的抽几鞭子要来的有趣的多,底下观众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其中一个看着台上跪着的年纪不大的白净男孩兴奋的与周遭的人讨论:“听说没有啊,这个酒吧经常表演的S,最近收了个固定奴,就是台上这个。”

    话语一出,迎来周围一片唏嘘,能混到前排的大部分都是酒吧的老熟客,在圈子里面也是老人了,对谭钰的作风略有耳闻,有人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卧槽你没搞错吧你,你说的是谭先生啊?他不是早就不玩了,我听周老板说是给他面子才勉强过来的。”

    虽然是谣传但也有半真半假,字母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上流高贵,大多数都是些中年,老流氓过来骗炮的,像谭钰这种,甚至可以说是高质量人群,要是还想着收奴绝对有一溜烟的M等着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