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却没有因为他的可怜而施以怜悯的妥协,提醒不及,一鞭子打到他的臀腰交界处,只停沈青一声惊叫之余,疼得紧紧抓紧自己的裤腿,差点把谭钰也拽了个踉跄。

    该问的都问了,该给的机会他一早就给了。谭钰自诩不是一个温柔又宽宏的主人,遇到出去野了一圈给自己弄的一塌糊涂的小笨狗,除了心疼之余,只有狠狠教训他一顿的想法。

    藤鞭相对于软鞭来说更好驾驭,谭钰本来准备了一条两根手指那么粗的蛇鞭,最后还是软了心换成了藤条,留下的痕迹却一点都不比前者轻。

    随着以示惩戒的一鞭鞭的落下,沈青的身上纵横交错着数不清的红棱,刚开始在屁股上打的那几下已经微微凸起,渗着零散若隐若现的红点,深红一片。

    沈青此刻的精神已经不足以他消化疼痛,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几天下来的浑噩生活与疼感的叠加,压的他根本喘不过气,惩戒却还是没有停歇。“疼……主人……谭钰!谭钰……我受不了,停下。”

    他的求饶声从牙缝里发出来,以为谭钰还会向先前那样不管他的祈求,却隐约听见身旁的男人叹了一口气,随即就看到刚才那个几乎等于凶器的藤鞭被男人扔在地上。

    谭钰看着沈青浑身鞭痕的可怜模样,不自在的啧了啧嘴,脱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居家针织衫外套,扔给沈青让他穿上,自己坐到书房放着的那把藤椅上冷静了片刻。

    男孩接过针织衫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那泪眼侧着看了看谭钰,确定没有曲解对方的意思,才费了好大力气爬起前身,将男人的外衣往自己身上套。

    因为是家居服本就宽松,针织衫的放量大,再加上谭钰的身材比沈青高大些,男孩穿在身上袖子有些长,领口也有些低,但好在能面前遮住屁股。

    穿上衣服的沈青跪在原地,却因为屁股上的重创不敢挨地面,只能手住着地板微微翘起屁股,不敢看谭钰又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好,只能垂着眸子盯着地面。

    还是这副样子,就该再给他打一顿。谭钰皱着眉,眼神中难掩的不悦,强行掐着沈青的下巴让对方抬头看自己,“说说吧,从一开始就臭着一张脸,整个人还没精打彩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男人低头直视着他的眼,沈青的脸上还带着刚开始打下耳光的红晕,此时却更多的是在注意他的眼神飘忽不自然,果然等了半刻,回答还是那句,“没事。”

    身为支配者,一旦开始因为奴隶的情绪开始妥协缓和,那这段关系就在支离破碎的边缘,身为臣服者,对于主人撒谎、隐瞒,而导致的后果亦然。

    谭钰虽然读不出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他学的心理告诉他,沈青遇到了不小的问题,“咱们认识这么久了,玩了这么久了,别说调教,这段时间你在生活上也这副样子,那我也很难办。”

    提及糟糕的生活,沈青不着痕迹的眼神暗淡,可到头来想着都是自己的事,谭钰是他的什么人,自己又是谭钰的什么人,支支吾吾的不愿把工作的真实问题说给他:“就是工作上的一些破事儿,我又被他们穿小鞋了,不值当的说……你要想打就继续吧。”

    谭钰无奈,刚才是谁哭着喊着叫着自己的名字求自己停下,分明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又来让自己继续动手。他轻哼一声,作势要去拿那根藤鞭,看着沈青吓了一哆嗦,讽刺着身体倒是诚实。

    “还有呢?”看得出对方眼里的隐瞒和动容,自从上次酒吧公调了之后沈青就显得不对劲,谭钰收回要去拿藤鞭的手,板着脸接着追问。

    沈青对两人的关系也有郁结,还是摇摇头坚持说自己没有了。殊不知自己的情绪早已被表情出卖,谭钰冷哼一声,泄气般的把他的下巴往一旁一甩,“咱们俩现在就开诚布公的说说实话。反正你现在还带着情绪,今天也玩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