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福至心灵,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叠子东西。

    那一叠子厚得很,远看就像一叠纸,待近到跟前季祯手上,小厮才看清楚那堆东西是什么。

    好家伙,好厚一叠银票,看着面额怕是当场把醉香楼买下来还有不少富裕的。

    两人当场馋哭了。

    季祯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在两人面前挥了挥,“谁听懂了?”

    两个小厮互看一眼,眨眼睛互相推搡着,争先恐后竹筒倒豆子般,唯恐自己说得比另一人少。

    他们前面说奇怪的的确是望舒所化作的季祯,实际上不只是他们,整个醉香楼知道昨天这个客人的,都觉得这客人奇怪。

    “那位公子一晚上点了许多我们家的头牌,起先两个进去后又点了两个时,我们还当这位爷如此生猛,怎料想他让人进去并不是睡人家。”

    季祯听着望舒顶着自己的脸做这种事,本来正在气头上,然而听见小厮这个转折,又好奇,“没睡,那他干什么了?”

    “听说这位公子让他们和自己一起照镜子,又,”小厮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说,“又说我们头牌长得如此普通,竟然敢称自己作头牌,说,说长成他这样的来当头牌还差不多。”

    小厮既是觉得自家头牌被小看这种话在客人面前说出来有些尴尬,又觉得昨天那客人说的话属实奇怪。

    奶奶个腿的!

    这还是想顶着他的脸出道不成?季祯感觉自己的斗笠都要跟着燃起火来。

    他如个炮仗似的站起来就想要冲冲冲,被江熠按住肩膀留在原地,“季三,先等等。”

    江蘅与江追他们正在醉香楼外布置法器结界,为的就是万无一失让望舒无处可逃。

    季祯在纱罩下撅嘴撇脸地说:“你也该生气的,他都顶着你未婚夫婿的脸干这种事,还想当头牌,你都不生气。”

    若是梁冷被这么做,江熠是不是得提刀杀上去啦?季祯就不捡好的猜。

    只是他这话说的撒娇味道大过埋怨,听起来半点也不凶,还因为不满意望舒改了自己的声音,说话时刻意压着点嗓子,比平日还多了些奶唧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