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真是太胡来了!”

    “天在上为君,地在下为臣,臣侍君天经地义,君侍臣天地倒转,有违天道啊!”

    “新皇刚刚继位,抬棺进坟地,踏足污秽之地,实为大不吉利呀!”

    众大臣看见苏翰林和苏洄一左一右,走在前头抬着张屠夫的棺材走出国威府,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随即就捶胸顿足批评起苏翰林,觉得苏翰林这么做实为不妥。

    “诸位,别光站在这里干喊啊,倒是快点追上去把太上皇和新皇拦下来啊!”礼部尚书向众大臣焦急招呼道。

    此言一出,咋咋呼呼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不禁神色尴尬,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先不说能不能劝得住苏翰林,只说张家的怒火就是他们不敢触怒的。

    人家出.殡,你跑过去拦棺,主家一生气,活劈了你祭棺都活该。

    何况那还是张屠夫的一家老小,杀人那可是他们的家传绝学,他们是来给张屠夫送行的,不是来陪张屠夫同行的。

    “陛下,哦不,太上皇今日匆匆让位,诸位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何吗?”户部尚书环视众人问道。

    被他这么一点,众人当即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苏翰林今日匆匆让位的真实目的。

    准确点说苏翰林根本不是匆匆让位,他是早有计划早有预谋,就是要让当朝两帝为张屠夫抬棺。

    “都羡慕着吧。”都承弼捋了捋胡须,望着渐行渐远的殡葬队伍,一脸艳羡道:“万人送殡,双龙抬棺,老屠夫可谓是千古第一臣。”

    “是啊!”群臣也都跟着艳羡起来。

    在一群重臣的最后面,有一个穿着户部官服,几近被挤到街边,十分不起眼的小官。

    然而若是细看其面容,即会发现她反而是一众官员里最扎眼的,因为她竟然是一个女官。

    在户部历练了一年多时间的严琴音,非但没有被磨去棱角和锐气,反而愈加激情澎湃,胸怀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