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气的青年总能得到长辈的喜欢,这在宫主这也不例外,但这不需要萧城知晓,他要建立的是严师形象,如是,脸孔再度板起来。≧,

    站在巅峰的巨头,情绪的变化不是他人能揣测明白的,但萧城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跪,这就是坚持。

    管你什么想法,老子就这德行,爱咋咋地!这是简单粗暴的方式,但有时很管用。

    “你这人的性格太过极端,执拗至极,不好”。宫主评。

    “宫主所言极是,奈何,性情天定,弟子无法,只能顺其自然”。萧城都不带磕巴的话,让中年男子眉头一挑,在萧城身上,有尊敬,但没有畏惧,这让习惯了弟子们敬畏着的宫主很不适应。

    “平身”。宫主轻声道。重举轻放,关于是否跪拜的问题揭过去了。

    萧城后背已经冒出一层冷汗,神念不敢扫摸宫主,又不敢偷看,只凭感觉做出这番回应,看来,没有触到宫主逆鳞,算是幸运。

    要是宫主是那种死认教条的老顽固,那真的不妙,弄不好会挨上一掌,并被扣上‘不尊师长’的帽子,现在看来,还好,还好。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对答,但萧城感觉比和敌人大战一场还要累,心累。

    他的神情更为凝重,缓缓站直,平视宫主。

    “你为何不惧怕本尊?”宫主很有兴趣的问。

    很明显的,萧城闻言一愣。

    他扭扭脖子反问道:“宫主觉着自己又让害怕的地方吗?弟子感觉您挺亲切的,……别误会,这不是拍马奉承,而是弟子真实的感觉。”

    宫主:………。

    “你这是最高明的马屁好不?且连守带攻的,不用正面回答本尊的问话,狡猾大大的,滑头。”心中给萧城下了定论,宫主面上神情稍缓,转身道:“随吾进来”。

    灰衫飘飘,宫主走进身后的宫殿。

    这不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是宫殿,真是太抬举此地了,入眼所见都是断壁残垣,墙壁坍塌大半,殿缺失三分之二,是废墟也不离谱。

    但宫主却愿意住在这里,显然,此地远不是外表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