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云音轻笑了一下,朝剑心赞许的眨了眨眼,她端起酒朝上官栋举起,笑道:“他是我的小侍郎。大的那位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拍这个小的来看着我。这杯酒我带他喝了。”

    云音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

    上官栋因为云音的话愣了一下,诧异的看向剑心,似乎不敢置信,两男居然可以共用一妻。

    “啊,对了。”云音放下杯子,歪头枕着剑心的肩膀,看向上官勋:“前日我的丫鬟被人折断了手脚,丢进了香雪儿后院的枯井里。其实吧,不过是一个丫鬟,死了倒也无妨。只是,那是萧夫人的地方,有人竟敢在那里见血,我一时看不过眼,我下手又没个轻重,便把那几人教训了一顿。据说,那是上官家的公子。是哪个?嘶……”

    云音眼睛微眯成两条弯月,状似在极力回想着:“我依稀记得……有一个要跑,我当时一紧张,手里的食盒不知怎么的就丢了过去,谁料,那人真不经砸,溅了几滴血,死了。可是这个?”

    上官勋万万没想到云音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目光气愤的看向云音,几乎是牙咬切齿的摇头,一字一字从齿缝间迸出:“不!是!”

    “啊!这样啊!”云音虚惊一场的拍拍胸口,放下心来,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记得就死了一个。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上官勋死死的攥紧拳头,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怒。

    人是没死,可却生不如死!!

    身上下没一块囫囵的骨头,手腕脚腕被人硬生生的折断,肋骨更是断,其他的地方不同程度的粉碎性骨折。人是还留有一口气,被李宁亲自送回了府上,可是,夜都城所有有名的大夫看过之后,没一个人敢接手医治的。

    上官龙青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只留下一句——“如今对他而言,呼吸都是痛苦的,唯有死,才能解脱。”

    闻声,他的夫人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上官勋呼吸急促,眼睛燃烧着熊熊火焰,恨不得把云音烧成灰。

    上官勋本来只是上官家旁系的一个亲戚,后来得到了上官龙青的垂爱,直接改姓了上官,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打压着上官栋的势力,平日里仗着上官龙青的宠爱,更是肆无忌惮的对他冷嘲热讽。

    如今见他恨得牙痒痒,又不能把云音怎样,上官栋心里便一阵暗爽,端酒朝云音又敬了一杯:“是我那侄儿有错在前,不怪云小姐。来来来,我们喝酒喝酒!”

    云音端起酒正欲喝下,突然想起了什么,粉拳捶打了一下脑袋,猛地说道:“啊,对了。说来也巧。灵国是不是有很多人姓上官啊?”

    “此话怎讲?”上官栋十分重眼云音的长相,因此,对云音的态度格外的殷勤。

    云音放下酒杯,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邪意,睫毛轻眨,眉头微蹙,一副思索的样子:“因为啊,这个……多少年了来着?我也记不得了,总之,在我还小的时候,曾经路径灵国夜都,那年下着好大好大的一场雪,我被迫在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下面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