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殊这次离家本来就突然,根源上又只是为了哄两个契奴高兴,简绒只听着就觉得离谱,昨晚人回来以后自然动了好大的气,怪他不及时报备好派人贴身保护。

    只是正赶上简殊疲惫懒得应付,态度有些许不端正,哥哥便更气了,连带着楼家俩兄弟也跟着一块遭殃,白着脸跪在屋外,听着屋里简绒一声高过一声的吼。

    还是暴风雨停歇,简殊出门时才瞧见外面乖乖跪坐着的两人,好不容易瞧见他出来都眼巴巴的仰头望着。

    简殊疑惑,垂眸问他们谁让跪的,两个人支支吾吾的没开口,楼炽侧头瞧了瞧身侧大少主用惯了的小侍,谁吩咐的自然一清二楚。

    “起来,我吩咐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听话过?”

    简殊淡淡开口,转过头去又嫌不够,又特意低头强调。

    “既然是我的人,自然只用听我的令,其他不相干的都不用遵从。”

    屋里的简绒又不是聋子,话明明白白就是说给他听的,气的直接摔了屋里的杯碟,隔着门吼他。

    “你的人我还不能管了是吧?!”

    今天吃饱喝足精神饱满,简殊耐心也多了起来,自觉自己昨天是有些出格,所以跑去耍完一套鞭子以后先去了哥哥那儿挨骂。

    其实他也清楚简绒做这些都是为了保护他,但他总觉的他哥是被之前笸真囚他那事搞怕了,以至于现在到了一种过于吹毛求疵的地步。

    过犹不及。

    这一去又是半个时辰打底,连午饭都一块用了,还顺便见了见许久不见的枫宴嫂嫂。

    简绒已经到了孕育后嗣的年纪,但是在男人身上开垦雌穴毕竟不是多么简单的事,枫宴为此吃了不少苦头,至今还没什么成效,以至于一向有些张扬的脸庞也蔫了下去,眉眼垂着有气无力跟简殊打招呼。

    几乎是刚坐到凳子上便手撑桌面弹了起来,下意识难堪依赖的去瞧简绒,直到男人叹了口气,吩咐人给他铺了厚厚的细软毯子才勉强能坐的下去。

    这下脸也丢了大半,枫宴自然没什么交谈的心情了,有一搭没一搭的红着眼尾夹菜吃,桌子上只有两兄弟偶尔会说上两句。

    从那边出来以后简殊就打算直接回去瞧瞧路之遥,毕竟早上只弄了弄他胸口还没吃到嘴里,他心里还想着呢,结果人刚走到半路上便先探查到了附近有他的踪迹。

    简殊不紧不慢的跟上去找他,结果路之遥也在往同一个方向走,过了一刻简殊才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