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终于醒了。”于子墨刚睁开眼,就看到青僮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青僮,现在什么时候了?”

    “公子,已经是傍晚了。”扶着于子墨坐了起来,青僮又急忙过去倒了杯水递给他,前者刚刚起来,还有点迷迷糊糊,好在一碗凉水下去,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老头子他们都知道了吗?”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他们回来一定早已经从青僮口中得知了一切,像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

    “是····是的。”

    “他们都·····没事吧?”于子墨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担心于福威他们,虽然几个月下来他始终还是有点别扭,可心里却早已经把他们当做一家人了,前世他没有父母,这一世又怎么会不珍惜。

    “公子,这都怪我,你没醒来之前,我不应该告诉老爷和夫人的,害得老爷他····他气的吐血晕倒了。”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于子墨满脸焦急的爬了起来,在青僮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来到于福威的房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骂声,还不时有一、两声咳嗽夹杂在其中,看来老头子这次是被气的不轻了。

    推开门,于子墨便看到母亲秦月柔在床头小声的抽泣,而于福威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停的在叨念着‘畜生,畜生·······。‘

    “子墨。“秦月柔看到儿子进来,连忙用手巾擦拭了下脸上的泪痕,起身走了过来,对于这个母亲,于子墨接触的不多,本来在阙朝就重男轻女,妇道人家一般没事就呆在房间秀秀花什么的,除了晚餐时间,很少能碰到。

    于子墨略微尴尬的点了下头,就往床头走了过去,此时于福威也正转过眼来看向他,‘两父子‘四目相对,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好好休息,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吧。“说完于子墨感觉呆在这里有点不自在,就转身往房门走去。

    “子··墨,你说这个畜生他··他还会回来吗?“刚要到达门口的时候,于福威的沙哑的声音传来,虽然权福被杀死了,但在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儿子,于子墨嗤笑了下,这就是封建等级制度吗,仆人的命永远是不值钱的。

    ”我不知道,但他要是敢回来,这次我不会坐以待毙,记住,人的命生来就是平等的。你也不用过于担心,至少你还有一个儿子,父亲。“艰难的交出这两个字后,于子墨就带着青僮走了出去,而听到‘父亲‘两个字的于福威,却楞在了床上,几个月来儿子终于又叫自己父亲了,难道他恢复记忆了吗?

    “青僮,你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她。”撇下青僮,于子墨一个人往连若水的厢房走了过去,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好点,但想到最后从她房间跑出来的情景,又不由的有点尴尬。

    刚进房门就看到连若水正挣扎着起来拿药碗,“我来吧。”于子墨走过去把药碗捧了起来,前者一见是他,俏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随即又被满脸的怒容覆盖,正要开口拒绝,对方已经坐到了床头,一脸温柔的把汤勺里的药液吹凉,送到了她的嘴边,让原本想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我···自己可以。”连若水伸手要去拿对方手上的汤勺和碗,从来都是打打杀杀她,何时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过,看着眼前男子几乎比女性还要漂亮的脸蛋,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