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用过晚膳,悕雪便和司马澄在东宫的书房中,以读书之名,实则是在偷偷摸摸为大射礼而练习着。

    因为曹公公派来的那几个随从,悕雪身边多了人,总觉得有些别扭,去校场练习的事情便不想做得那么张扬。

    谨慎一些自然是好事,司马澄也配合悕雪,替她想了些新式的练习方法,比如就像现在,在屋内抬石砖。

    屋内十分寂静,只能听得悕雪些许的喘气声,悕雪卖力地“抬石砖”,司马澄则在一旁留意着悕雪的动作,虽然知道司马澄看的是她的姿势,但总被一个男子这样盯着身体看,悕雪难免觉得有些不适,便主动开口,打破了寂静。

    “改天你去国子学,问问周公子石料的事情,重要的是想办法打听一下他提到的那几位工匠的事情。“悕雪说道。

    “属下明白。“

    司马澄答道,训练也没松懈,不时用竹条指点,悕雪的手臂或者大腿,确保力气用对了地方。

    “陛下,请用这里用力。

    “嗯。“悕雪的回答有些费劲。

    “不过,颜料的事情就这么放弃了吗?“悕雪的语气中带着一些不甘。

    “陛下若不想放弃,属下也会想办法替陛下打听打听的,陆公子只是说那些彩色的石料难寻,陛下要找的也不是那些,能做这种石色的人不多,只要打探道陆公子购买的途径,属下觉得便有机会。“司马澄答道。

    “嗯嗯嗯!“

    悕雪卖力地点点头,然而,手上忽然没了力气,石砖闷声掉在了地上,司马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还好没有受伤。

    司马澄转头,见案台上的那炷香已经近底,便说道:

    “已有一炷香的时间了,陛下请休息一下吧。“

    司马澄不让悕雪坐下,悕雪站在不动腿就开发软,她只好端着茶杯在屋中来回踱步,想到自己的小身板,忍不住发愁。

    司马澄见悕雪的步子越走越快,似乎猜到了什么,便说道:

    “拉弓射箭本就不是一日之事,陛下大可不必过分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