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也在沈行的计划之中。

    其实,司马霁出生时,背上有一块青色胎记,除了样貌,这块胎记便是证明他身份的有力证据之一,而作为双生子的悕雪却没有。

    沈行也是曾偶然间听司马璟提起,留心记在脑中,没想到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场,力挽狂澜扭转了局势。

    只是苦了悕雪,在众人面前春光乍现,在场的人只有司马璟和沈行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司马澄哪怕事后得知,也只会以为是男子司马霁,不会放在心上。

    司马澄见那个跪在下面的小身子的柳腰玉背就这样尽收眼底,愣了一下,然后撇过头去,不在看她。

    司马璟瞬间也想起了胎记的事情,轻蹙了眉头,但最终还是舒展开来。

    而最为难堪的要数司马烈和于风了。

    悕雪被拎进来时,脸上都是煤灰,样子看得不真切,而且还是女子,最关键的是她背上没有胎记!这一点狠狠地鞭打着司马烈的张狂,他瞬间傲气无,容貌的问题便也没有心思追究了。

    如果沈行是随便找一个人来糊弄他,只要去打听璟王府今天是不是新进了一个丫头便可轻易揭穿他的谎言,但沈行行事缜密,所以只怕羊洄带回的就是此人,竟然是个黄毛丫头!

    司马烈气愤地狠狠拍了一下木桌,连带着桌上的餐盘都晃了一下。

    而让司马烈来兴师问罪的于风,也傻了眼,他明明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而且当年启封镇就是袭击司马霁的地方,他笃定,羊洄匆匆赶往此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带回司马霁。谁知到了璟王府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司马烈狠狠地瞪了于风一眼,于风赶紧低下头,两人便一言不发,只得草草收尾,悻悻地离开了璟王府。

    待两人走远,沈行便赶紧扶起悕雪,带她下去更衣。

    司马璟也松了口气,夹起桌上的佳肴,吃下去,竟觉得索然无味。

    沈行的法子的确一劳永逸了,但却有失体统,除了司马澄,虽然在座的都是叔伯辈分的人,实在是是……对不住悕雪这女儿家。

    司马澄的目光跟着悕雪直到看不见她,眼中露出一丝疑虑。

    不一会,沈行将整衣敛容后的悕雪重新带回食厅。

    虽然衣服已经换了新的,脸上的煤灰也洗净,但头发还来得及没重新梳妆,所以凌乱的发鬓还随意地置于耳后,但司马澄还是一看就认出了这就是“司马霁”,不禁轻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