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匠再次回头看看死狗一样被斯钦巴日拖着,不时发出颤抖的呻吟,有了修巴鲁兹先入为主输灌的定义,陈木匠这时还真觉得这臭货已经被阉割了。

    就在陈木匠正要收回漠然冷视莫敌的目光时,他突然发现,就在绝壁下方四百米左右的地方,漂浮的雾气上方有个规模并不大,估计也就是能容纳一两千人,但是依然具有城墙、房屋,甚至有一处广场的小型城镇,其实说是城镇并不确切,因为那些房屋的格局看起来并不像是老百姓的住宅,虽然不多,但排列的非常整齐,更像是军队的营房,难道是个要塞?

    刚才在通道口因为角度问题加上有瀑布的水汽遮挡所以看不到这个小城,而且大家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脚下,虽然是桥,而且有神代玉做桥面,但下面毕竟是流动的水在托着,难免有轻微的起伏,而且两侧没有护栏,宽度更只有一米,下面就是看不到底的深渊,任谁都会小心翼翼,不会有心思看其他地方。

    这里修巴鲁兹熟,也许这货能知道点什么。陈木匠为了不让后面的队友分心,还特意叮嘱修巴鲁兹不要看那座城,只需要说话就可以。

    没想到的是修巴鲁兹竟然也不知道,琢磨了一会才对陈木匠说道:“我猜,那个地方可能是酆都城吧。”

    陈木匠借着回头招呼大家小心慢行的机会再次打量了一遍那座小城,还别说,真有点酆都城的意思,依山面水而建符合酆都城的描述。陈木匠暗自感慨,不愧是皇帝的陵墓,大手笔!连阴阳交界的酆都城都造了一座出来,那后面是不是还会有黄泉路、十八层地狱呢?

    修巴鲁兹在前面笑嘻嘻说道:“你们真的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带你们走这条捷径,你们的路就只有下面那里了,别的不用说,你看看这里的海拔落差就知道了,这么长的路上会给你们挖多少坑可想而知。”

    陈木匠并不想感谢他,双方是合作关系,互相利用而已,我谢你干嘛?不过有修巴鲁兹带路很可能给大家减少了不少麻烦,所以,陈木匠打岔道:“嘿嘿,居然连酆都城都知道,你不会是专门挖墓的土夫子吧?”

    修巴鲁兹明白陈木匠的意思,也不继续他刚才的话题,干脆和陈木匠闲聊道:“虽然这是一座墓,我们又是在这座墓里第一次见面,但并不代表我就是挖墓的啊,您见过在墓里住几十年的人吗?再说了,挖墓也分好多种,我是抱着科学研究的态度在保护性的开发这里,我这可是在人类的未来谋福利呢!”

    陈木匠打趣道:“呦呵!没看出来啊,您还是位忧国忧民的主。”

    修巴鲁兹笑道:“倒也没那么高尚了,嘿嘿,只是不知道您这位不是挖墓的主怎么也出现在这墓里了呢?”

    陈木匠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为什么来这里?为了完成潜入马来西亚的任务?为了找到吴敌?为了送田姑娘出去……

    陈木匠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对修巴鲁兹说道:“我说我是为了一个女人,你信吗?”

    没想到修巴鲁兹竟连连点头道:“当然信!呵呵,其实跟你说实话,我也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那个死在我面前的未婚妻,嘿嘿。”

    陈木匠有点愧疚地说道:“很抱歉,我记得你提起过你有一个未婚妻,但是没想到她已经……抱歉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修巴鲁兹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啦,如果我可以找到不死人不死的秘密,也许能让我的女男爵活过来呢,嘿嘿。”可能是发觉自己透露了一点内心的秘密,修巴鲁兹不再说话,心事重重在前面引路。

    “女男爵”,对于修巴鲁兹顺嘴说出来的这个名词,陈木匠突然意识到,这个货可能来头不小,他的身世恐怕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在这座桥上走了足有两公里,原本一直是清晨蒙蒙亮的那种亮度的空间仿佛明亮了一些,陈木匠木然地抬起头来,前方不远处,可以看到水雾在弥漫,水汽四下飞散,好像让这里更亮堂了一些,估计那里就是桥的尽头了吧,可陈木匠还是看不到前方陆地或是什么途径可以继续前行。向四周看,仍旧是绝壁、雾气、酆都城、几个探出雾气的山峰,颇有点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感觉,只是这海是雾海,很壮观,真不知道这里的地下竟有如此广大的空间存在,但并没有看到“桥头”有可以登岸的地方,难道除了凌波飞渡还有梯云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