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巴鲁兹这个样子让陈木匠心中一紧,这货说过,这些透明生物是有它们自己的食物链存在,而众人的希望就寄托在这条不知是否牢靠的食物链上,回想修巴鲁兹进入通道时很轻松的样子,如果计划进展顺利就不会让他现在是这个表情,更不会出现一死一伤的情况。

    修巴鲁兹完全不理睬陈木匠,让陈木匠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惧怕什么还是在焦急的等待什么,这货的表情分明说明会有大事发生,这种焦躁的感觉让陈木匠发疯,只得恨恨地也死死盯着的另一边,这时候就算是跳出来一群饿虎也比这种盲目的等待要强。

    陈木匠的目光穿过间隙看向另一侧,可那些透明的东西哪里看得清,身后那波透明蛇越来越近,陈木匠感觉胸口发热,脑袋发沉,已经开始出现缺氧的症状,眼前也更加模糊,陈木匠不敢喘气,只是悄悄地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希望可以缓解睫状肌的疲劳状态。

    快速眨眼确实可以缓解眼部疲劳,放松睫状肌的同时,瞳孔的聚焦功能也会暂时“重启”,就是这几下眨眼之后,陈木匠再将视线向远处聚焦时突然发现刚才不在他观察范围内的那些构成的触须不知什么时候变细了!刚才他的焦点放在的前方,那些触须自然变得模糊,并没有发现这些变化,但这时再看,只见那些触须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萎缩,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的章鱼触手,长度宽度都在缩小,与通道相交的部分最细,更是早就消失不见了,现在只有位于中央位置的修巴鲁兹的左手和它四周一圈还有短短的一段存在,且还在萎缩中。

    陈木匠看向修巴鲁兹,只见他还是圆睁双眼,但脸色涨红,牙关紧咬,脸部肌肉绷的紧紧的,显然在忍受很大的痛苦,那些东西竟然在吞噬那张!呃,不,不仅是吞噬,而是直接在进行消化过程!

    认识修巴鲁兹快一天了,他基本就是分成一块一块的样子,陈木匠已经习惯于只和一颗脑袋聊天谈心的模式,修巴鲁兹其他身体的部分虽然也在附近游荡,但陈木匠潜意识中并没有将那些肢体碎片看做是修巴鲁兹的身体,直到现在,陈木匠才猛地意识到,不论那些触须是否是修巴鲁兹身体的一部分,但那只手的的确确是他的,而且就在他眼前正在被生生吃掉,就算是这个货神经大条也难以抑制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痛苦吧。

    身后的透明蛇再次贴近了陈木匠脸颊,还是那种慢条斯理的游动着,这样的速度,如果只有一条或是两条,陈木匠真的就忍不住动刀子了。如果没有这些透明蛇在侧,修巴鲁兹的左手是肯定救不回来了,但是那只已经在前方结作为第二道防御的左脚还是有机会撤回来的。

    但也仅仅是有机会,第二道上也出现了那些透明的东西,但这次不同,那些东西好像更加柔软,不像果冻,更像是胶水,流动性更强一些,从地面开始慢慢向着陈木匠这边蔓延过来。不到二十秒就已经完全吞没了第二道,那些触须和修巴鲁兹的手、脚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点渣子都看不到。

    奇怪的是,那些透明蛇,竟然好像完全看不到对面充满通道,没有留下丝毫空隙的那个透明的物体,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在透明蛇接触到那堵看不到的透明墙之前,陈木匠甚至有一种感觉,那些透明蛇会直接穿过这堵墙,可事实是,那些透明蛇竟然也被这道黏糊糊的墙吞掉了,可以看到透明蛇长达几近十米的长长的细小身体在墙上徒劳挣扎时旋动的波纹,很微弱的波纹,如昙花一现,转瞬间消失。

    而后面的透明蛇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同伴的遭遇,仍旧一条接着一条迎向那堵略微有点浑浊的透明墙,这是集体自杀吗?!

    透明蛇头部那一点强腐蚀性液体对那面墙竟毫无作用,好像也被消化了。

    但陈木匠现在根本无暇考虑哪些透明蛇为什么去“自杀”,因为那面黏糊糊的墙已经距离他非常近了,近到可以嗅到那墙上传来的刺鼻强酸味道,熏得陈木匠眼睛都无法睁开,就算是没有呼吸,那味道一样飘进陈木匠的鼻腔,他甚至可以感到那股辛辣的气体像活得一样顺着自己的呼吸道开始侵入体内,一股股灼热的感觉从鼻腔和口腔传了过来。

    突然,一阵剧烈的烧灼感从陈木匠脚上传来,他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在身体前方的左脚,一滴黏液从通道上方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他的鞋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从那个洞可以看到下方的通道,可以看到透明通道下方的山峰和翻滚涌动的云雾,陈木匠的脚被烧穿了,从脚背一直向下,一个透明的大拇指粗细的洞,并且这个洞还在扩大中……

    一条正在陈木匠身侧通过的透明蛇被陈木匠缩脚的动作惊动,米粒大小的白色蛇头转了回来,朝向陈木匠,陈木匠憋的这口气在脚被烧穿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这时见已经吸引了透明蛇的注意,他干脆放肆地将浊气吐出,呼吸着并不好闻的空气,同时身体猛地下蹲用刀背砍到透明蛇的身体上,将它砸进了墙里,挣扎两下便被消化了。

    但是,后面还有三四条透明蛇还没有被墙所吞噬,它们被陈木匠剧烈的动作吸引,以肉眼根本看不到的轨迹箭一般射向陈木匠。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距离陈木匠最近的斯钦巴日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甚至刀都没来得及举起来。不过,就算斯钦巴日来得及救援,这么近的距离上砍断透明蛇的身体,那几滴强腐蚀性液体也难免会落到陈木匠身上,从修巴鲁兹宁可砍掉斯钦巴日一只胳膊的态度上可以想象这种白色液体对不死人的伤害恐怕也是致命的。

    此时,陈木匠、田姑娘、斯钦巴日和特种兵,仍剩余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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