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杜鹃鸟悲啼叹落红

    重阳这一日,孔乙己给顾彩朝揉捏着那个东西,左一次右一次,反反复复地打开闸门,每泄出一次,他的骨头就软一分,胆子也更小了一分,最后竟如同没了骨头的虫一般,软瘫在顾彩朝怀里,再动弹不得。

    孔乙己满心惊恐,哀哀地乞求着这魔头:“求你饶我吧,再弄不得了,倘若再来一次,我便要死了。”

    精尽人亡啊,虽然一直未曾婚配,不过孔乙己也知道,“一滴精十滴血”,男人的阳精很是宝贵,否则怎么叫做“精液”?就因为是精华啊,男子身上最为贵重的东西,然而今朝一整天,自己就给顾彩朝如同榨油一般,前前后后统共榨出了五次,上午一次,下午两次,晚间又是两次,看着那一滩滩精液,孔乙己感到,自己的血都要流干了,顾彩朝实在是个妖怪,他要将自己就这么弄死在床上哩!

    所以孔乙己就分外地害怕,这样下去怎么成呢?自己下面不断地流,然而顾彩朝却半点损失都没有,孔乙己到这时忽然感到一丝异样,仔细一想才晓得哪里不对,起初给顾彩朝这样弄,自己当然便以为这是一个天上地下罕有的大淫魔,哪知这一个月以来,顾彩朝竟然是“守身如玉”,很谨慎地保守着他自己的“元阳”,半滴都不肯泄露出来的,如此悭吝,简直就好像是严监生一般。

    当初读《儒林外史》,孔乙己最为感动的乃是范进,多年蹭蹬,终于中了举,结果一个兴奋,失心疯了,好在老丈人劈面给了一巴掌,给打了回来,孔乙己看这一段,想的是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也成了范进?虽然痰迷心窍失心疯很是好笑,不过只要能中举,暂时疯一疯也可以,这个代价自己还是可以付。

    然而如今他忽然想到,里面那个严监生何其的像是顾彩朝,都是一毛不拔的,严监生临死还要挑掉一根灯草,顾彩朝则是涓滴不舍,把那精液都守得如同金子一般,仿佛都是金子熔成了汁,漏出来就是赔了钱。

    还是在顾彩朝将孔乙己几次玩弄之后,孔乙己有一天如梦方醒地想到,顾彩朝那样一个邪人,居然这样就肯满足了,他居然没有想着让自己用手摸他的那个东西,那该有多脏啊!倒不是说顾彩朝不清洁,他很喜欢洗澡的,每天泡澡,一条大辫子也梳得溜光水滑,洁洁净净一个年轻人,脏的其实是那个物件,无论洗了多少遍,那东西都是污秽的,哪怕是洒了西洋花露水也是一样,本质如此。

    而倘若顾彩朝起了邪心,居然让自己摸他的那个地方,不管自己情愿不情愿,抓着自己的手,硬是将那话儿塞进来,自己要怎么办呢?只怕是也得摸,那岂不是好像握着一把烙铁似的?又热又硬的一根东西,要将自己手心的皮都烫脱了。

    想到这里,孔乙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幸好顾彩朝没有想到,自己可千万不要一个口快居然说出来,提醒了那个邪魔,若是让他清醒过来,想起来要这样欺辱自己,自己可是多么倒霉,那才是要哭死呢,都是自己给那魔头出的主意。

    此时顾彩朝见他讨饶,自己的手摸着他那里,也发现软得实在不行了,着实再不能立起来,今儿够劲儿了,便笑着放松了他:“今日且罢了,老先生好生养养神,等你恢复了精神,我们再慢慢说话。”

    孔乙己总算将眼前的劫难熬了过去,躺在那里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气,如同做了几个时辰的苦工,终于散工一样,等他喘匀了气,颤巍巍伸手摸向自己下面,已经麻了啊,没有知觉了啊,不要就这样如同成熟了的果子,自己掉下去了吧?那便叫做“瓜熟蒂落”。

    然后他又想,今天好在是顶过来了,可是还有明天,还有后天,顾彩朝定然是要再来的,到那时可怎么办呢?

    就在孔乙己的惴惴不安之中,顾彩朝三天两日便要同他戏耍一回,这小子着实古怪得很,他摸别的地方倒也罢了,有时候居然将手指滑向孔乙己的肛门,让孔乙己这个别扭,暗道看着干干净净一个人,居然不嫌脏的,为什么要摸那个地方?虽然每次都擦干净了,然而毕竟有些味道啊,他偏要把指头往那里溜,究竟是个什么口味?孔乙己的对策便是尽量在床上坐实了,将那眼儿牢牢地贴床褥坐着,让顾彩朝摸不到。

    孔乙己每天心惊肉跳,又要强自按捺,只盼着自己两条腿快些复原,到了十月中旬,郎中这一天来看过,说:“差不多全好了,只要再休养一个月,便没事。”

    孔乙己听了他这话,登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我的罪孽可满了。”

    顾彩朝笑道:“既然这样,上一次说的那一件事,今天就劳烦大夫。”

    孔乙己脊背上的皮肉登时就如同给钩子提起来一般,猛然向上揪着,失声叫道:“顾彩朝,你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