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见过软缎?咱们整个太傅府也就十来匹软缎,都是过节和重要日子才穿。”

    顿时,邓嬷嬷便对周念欢有些不好的印象,认为她一来就会吹牛,不是个脚踏实地的姑娘,哂笑声,“罢了,你是个农家女,我与你这般人计较什么。”

    周念欢微咬唇,吸口气,暗示自己一定要忍忍忍,或许找到合适机会,就可以偷跑去找阿娘和大哥,一起逃走。

    她换上了衣服。

    因才睡醒,周念欢赛雪如玉的脸上染着薄薄的红晕,可爱极了,水亮亮的眼清纯如水,未梳的墨发如瀑散到腰间,落了几绺在胸前。

    清新动人,不妖不娆,若高山雪莲冰清玉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今儿我算是信了。”邓嬷嬷嘟哝一句,看呆了。

    周念欢眨着眼睛,如画般的人儿便灵动起来,似天仙般,抬手在邓嬷嬷眼前晃了晃:“嬷嬷?”

    邓嬷嬷回过神,故意为周念欢绾了普通发髻,并未弄的太精致,忍不住冷声冷语地提醒:“二小姐切记不要直视大小姐。”

    周念欢乖巧点头。

    邓嬷嬷教她斟茶倒水、走路、见面礼仪、称谓等等,手拿着戒尺,本想挑着错处罚她,却没想到周念欢一点就通,人看着不大点儿,学东西却很快。

    学到上午,邓嬷嬷把一点没用上的戒尺扔到桌上:“随我去见大小姐,观察下她的礼仪举止,你远远观察便是,不要靠近她。”

    繁花锦簇、柳树依依的锦园。

    郑嫣然已经起了,只见她弱柳扶风似的缓步到院中,指使丫鬟仆子浇花什么的。

    有个丫鬟端着水盆手抖了下,水溅到郑嫣然脚上。

    她索性命人将整盆水倒在丫鬟身上,埋怨道:“会不会做事?她是谁买进府的?笨手笨脚,今日是洒水在我身上,明日你是不是该洒什么不该洒的?”

    丫鬟颤巍巍地求饶,下去领罚了。

    周念欢待在远处,小心翼翼打量锦衣华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