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阳还没完全落下,云朵被染成了红色。

    钱海潮打来电话的时候,颜镜在理发店,她刚把自己那头梦幻紫染成了毫无生气的黑色,顺便把留了几年的及腰波浪剪到了肩膀那里。

    颜镜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真丑。

    丑死了。

    桌子上手机震动好几下,她捞过来看了一眼,接听。

    “奶奶!”

    颜镜还没开口,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大的成功让她把手机远离一米多远,过了几秒,她才把手机重新贴到耳边,“曰。”

    “我到机场了。”钱海潮热情没有被颜镜不耐烦的语气打败,反而更猛烈了一点,“今晚去海边吗?”

    “没空。”

    闻言钱海潮“呦”了一声,“祖宗今谁惹您了,气性这么大。”

    “我把头发剪了。”

    “剪头发有什么不高兴的,是不是托尼老师给你剪毁了?”钱海潮在那边嚷嚷起来,“在哪?孙子给您干他去!”

    “没有。”颜镜一脸不高兴,“没剪坏,是因为...”

    她顿了一下,“算了,我跟你说不着,今天真没空,挂了。”

    颜镜继续照镜子,用手拨了一下自己前面的刘海,她已经七、八年没留过刘海了,还他妈是齐的。

    她的理发师兼闺蜜Jim拿着两个袋子走过来,放在她面前桌子上,拍了拍,“你要的衣服。”

    颜镜一瞥,看到颜色以后,很不满意地“嘶”了一声,“怎么是这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