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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洪易一边沉思着,一边双眼无意识的看着四周雪地,心里头颇有些沉重,洪雪娇让他回去的意思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这是大夫人的意思,也有可能是洪玄机的意思,他却执意要在这呆着,还说父亲大人不会怪罪?这怎么可能,父亲洪玄机的性子,洪易在洪府住了十五多年他能不知道?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忤逆,洪家十多个子女,谁敢不听话?打死都有可能。

    更何况是洪易这样,与妖仙白子岳,甚至这来历不清的王道一扯上了关系。洪雪娇带话让他回去就是隐晦的提醒了,结果他还是没跟着回去。可想而知后果如何了。

    他说新年时会回去一趟,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新年要被父亲重重责罚了。

    “好小子,怎么没跟你那位姐姐回去?你父亲洪玄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听说他几个儿子有不听话的,犯错的,都差点被打死打残废,你不过是个妾生子,竟然敢如此?新年还敢回去?也不怕他家法伺候废了你?”白子岳依靠在一棵大树旁,喝着小酒,看到有些魂不守舍的洪易,开口询问。

    “白兄,道一兄以诚待我,我又为何不可以国士报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更何况不过是小小的被父亲责罚呢?”洪易此时说话带着怒气,这从称呼白子岳为白兄而不是子岳就可看出来。

    “呵,怎么不叫我子岳了,你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不过,我喜欢!唔。还是道一兄看的准,说你不会走,不让我来的,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也难怪,你有那才情和灵性。画下那幅画。”白子岳听着洪易怒气之言,却不生气,笑呵呵一句,将酒葫芦扔了过去。

    “洪易你莫生气,是子岳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我的身份确实太特殊了,而道一兄来历也神秘。你就算真的随你姐姐走了我们也不会生气的。来来来,喝一口我这琼浆,暖暖身子,我这酒能去九虫,强身健体。同样也能去烦恼郁气。莫要再恼了。”

    “哼!你这酒不是只有最后一葫了吗?还这么舍得?”洪易气乎乎的接过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口。

    “哈哈哈……酒没了可以再酿,朋友没了可就真没了,好了洪易。你莫要生气了。”

    “我哪里敢再生你子岳的气,不然你不教我练武岂不是亏了?要等也要等我学好武再说。”

    “好说。好说,你这么一说,这些天那我可要更加好好‘操练操练’你了。”

    ……

    雪夜,夜色下天地一片素白宁静。幽谷,在纯狐一族的石室中,点好了护神的檀香,王道一准备好了一切,一旁的白子岳和洪易在一旁守护。

    王道一轻轻吐出两口浊气,宁心静意,观想脑海中的七层宝塔,一缕神魂在宝塔中孕育幻化而出,一步一步登上一层塔,最后走到最高层,轻轻一跃。

    一步跃出,似突破无形隔膜,又似来到另一个天地,世界的真实已展现在他面前。

    “原来如此,此世界看似与主世界相似,仿佛也是一个唯物的主世界,看似差别不大,但是却发展出了唯心的神魂力量,神魂念头,可以具现化,甚至创造世界,但又有类似国术一样的气血武道,很是奇异。”

    “一切只因为这世界的最基本层涉及到法则的最基本构造上,在物质和精神的差别如此之大,看似一样的泥土,物质,相比主世界的物质要松垮许多,但这种差别中又加上了精神力量的属性,这让此世界的生灵更易修出神魂出壳,也更容易修炼神魂,天地间的物理规则没有主世界那么稳固,可又没到七龙珠世界的那样夸张的能量与物质之间的紧密松垮程度,所以此世界的武术体系比之龙蛇世界的国术体系在威能的表现力上要强上一个档次不止,‘人仙’也就罢了,大约相当于王超所练国术极限的打破虚空,可以见神的地步,但也一样是练体内穴窍,内修已身的境界,可这世界后面却还有‘拳意实质,血肉衍生,千变万化,粉碎真空’等等不可思议的威能,原来不过是因为此世界的基础物理法则相较于龙蛇世界和主世界相对要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