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这当然不止是字面的意思。夜离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白鸟浑身剧痛,她的脖子快要断开了。

    “傻鸟,踢他的右胸。”司风的声音打破了她恍惚的意识。

    刚才和朱砂冲撞时,白鸟虽吸食了他的魔气,却被夜离一掌打懵,眼下还没来得及将其转化成自己的力量。

    “司风。”她运气丹田。

    二人间像有无形的默契,话音刚落,司风化出了原形。夜离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得迟滞了一瞬,白鸟一脚踹上他的右胸。

    夜离下意识松手去护,白鸟挣脱出来,一掌拍向他的脖子,被夜离躲开了。

    二人拉远距离,僵持不下。

    只是白鸟的伤势更重一些,夜离没有再攻过来,神情晦暗地看着她抹去唇边血迹,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白鸟嗤笑:“我是你们口中的那只弱小魔妖呀,魔君大人不记得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

    哪怕是方才被她言语戏弄,夜离的神情也没这样狠厉过。

    他冲了上来,白鸟这次没再给他机会。钳住他的手掌,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夜离不敌,被她掀翻在地。

    二人在船板上摔滚在一起,白鸟在下,夜离在上。即使被掐住脖子,也不见半点畏惧,“你为什么会知道‘朱砂’这个名字?”他寒道,“你到底是谁。”

    除了他,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朱砂这个名字。可这个事实被掀翻了。

    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一个和主上毫无关联的女人,叫出了主上曾经的名字。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除非……不,没有除非。绝尘仙子,在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