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漪原本没打算把跟初名扬见过几次面的事说出去,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但牵扯到了乔子炎,更扯出保险箱和遗嘱这么重大的事情来,她就不能再瞒着黎子阳,而是在第二天一到了星辰国际总部,就把昨晚在风影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当然,她确实很守信用,并没有把跟初名扬也见过面的事说给他知道,她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这一点诚信还是有的。.

    黎子阳听完好大一会儿,眼睛还瞪得老大,吭哧了半天才不敢相信地问出一句,“真的?!”

    晕----湛清漪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子阳,你怎么回事,没听明白,还是不相信?”瞧瞧他那反应,活像她在编故事,而且编得还不怎么样,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完不着力。

    “不、不是,”黎子阳定定神,开始后怕,“我是说,子炎有没有伤到你?”说着话他一步蹿过去,在湛清漪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心疼得不得了。

    湛清漪被他摸得直发痒,咯咯笑着躲,“好啦好啦……我没、没事……哎呀别摸啦,我们又没有打起来----”拜托,黎总,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你再不处理好初名扬的事,乔子炎没准就会杀到人家家里去啦!

    见她确实没有受什么伤,黎子阳才放下心来,思路也活络不少,“你是说,爸的那份遗嘱,现在很有可能在初名扬手里?”

    湛清漪点点头,“乔老大是这么说的,但我没问过初先生,我想问他,他也不会说。”说到这里她倒是想起来,第一次跟初名扬见面的时候,他就说过别人追着他要东西,现在看来,那时候他说的就是装有遗嘱的保险箱吧?

    “怎么会呢,我没有听爸爸说起过啊,”黎子阳摸着下巴,苦思冥想的,“按理说不可能啊,星辰国际那么多资深律师,爸爸怎么可能委托给初名扬,他还是个孩子呢---”

    “我看就有可能,”湛清漪高深莫测地一笑,“老爷子就是在利用人心理的盲点,让大家都以为他不会找一个孩子来保管遗嘱,这叫反其道而行,没准就是最保险的。”如果不是有乔子炎查出来,大家不是谁都没想到遗嘱在初名扬那里吗?

    黎子阳眼睛亮了亮,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推测,“照这么说的话,子辰和阿姨他们早晚也会找上初名扬,他……还有点儿麻烦。”要是这些人仁慈一点还好,要他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对初名扬来说,可就危险了。

    “所以我才跟你商量,把那小子叫来问个清楚,”总算把事情导上正途,湛清漪松了口气,“他要能说明白了,我的冤屈才能洗清是不是,乔老大那里可等着我的答复呢!”想起昨晚乔子炎看她的眼神就有气,要依着她的性子,一定撒手不管,把自己撇干净再说。

    黎子阳立刻拿起电话,“说的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是黎子阳,让初名扬来见我,立刻!”

    两分钟后,那头的电话打了过来,“不好意思,黎总,初名扬今天请假,没有来上班。”

    “请假?”黎子阳一怔,跟着心猛地一沉,“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说,就说有点急事,请一天假。”

    挂了电话,黎子阳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不会出什么事吧?”难道他们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初名扬已经----

    “我去找他!”湛清漪抓起车钥匙就跑,连外套都来不及穿。

    黎子阳不过呆了呆的功夫,湛清漪已经跑了出去,他又气又急,“清漪,我跟你-----你小心点儿!”这边的事也还一团乱,他不能像湛清漪一样说走就走,只好追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