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和沈晔不欢而散后,李鸢时独自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气。

    气郁于胸,若不及时排解,时间一长,难免会生病。

    李鸢时身子弱,加之又喜欢胡思乱想,夜里失眠了便在窗边站着,常常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

    这一站,还真站出了毛病来。

    她又病了。

    “小姐,多少喝点粥,您不吃饭也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纵使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反复折腾。”

    一碗清粥凉了又热,香巧在床头劝了良久。

    躺在床上,李鸢时面如纸色,脸瘦了一大圈,她脑袋晕乎乎的,嘴里干涩,一丝胃口也没有,东西吃了没多久全吐了出来,一番折腾后身子难受,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着。

    “你去把窗户打开,屋子里闷,喘不上气。”

    李鸢时唇角干涸泛白,手臂软弱无骨似的从被褥中伸出,指尖有气无力地指了指窗楹。

    怕李鸢时吹风病情加重,香巧从进屋后就关了窗。

    放下碗,香巧起身去了窗边,只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香巧怕鸢时多虑不利于养病,便宽慰道:“小姐,这几日气温骤然下降,大夫都说了,是因为昼夜一热一冷受凉了。”

    低垂着眸子,李鸢时声音很小,“我身子怎样,自己再清楚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一下子就成了这副模样,保不齐哪天就长卧不醒了。”

    香巧:“呸呸呸,晦气的话小姐别乱说。”

    顿了顿,香巧继续说:“我看小姐这病是给沈公子气出来了的。想来我们都麓溪镇入住后,小姐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这两次生病都是在跟沈公子闹了不愉快生出来的。”

    李鸢时静静听着,似乎确如香巧说的这样。

    “许是巧合。”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