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息怒,真是对不住,改日定好好教训她!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就是不懂礼,怎么教都教不好,可害苦了我!”花姨用手帕子撩拨着赫云成的衣襟,一叠声的埋怨。

    赫云成听见她的身世,顿生怜悯之情,花姨过来拧住若惜的耳朵,咬牙斥责。

    “住手!”他充满威严的喝道。花姨一下子愣住,若惜泪光盈盈,低声啜泣,扭头跑走了。

    不知赫云成对花姨说了什么,竟然让花姨对她态度骤变,殷殷勤勤的满脸堆笑。她的希望破灭了,在赫云成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对她的打击比什么都大,把自己关在房里,呜呜咽咽的,传的很远。

    次日一早,恍惚听到有人说:“大将军来接你了,你跟醉花楼,断的一干二净,赶紧走!”哭了一夜,天亮时才眯了会儿,一听这话,忙从床上起来,却见房内空空的,门外也没人,方知是梦,不禁又颓废着。

    少时,花姨果然让人来通知她:“大将军替你赎了卖身契,你自由了。”她欣喜若狂,走出醉花楼,只见有一乘轿在门口等着。从旁边走出一名要挂佩剑的少年,少年生的俊逸潇洒,眼睛澄亮,鼻梁高高的,嘴唇宽宽的,来到宁若惜面前,露出温和的微笑,不像有城府之人。他说:“在下石炎,牡丹姑娘,云成将军有请!”

    她涨红了脸,拿眼睛望着石炎,怯生的问:“我不认识你们将军,为何请我?”

    石炎笑说:“在下也不清楚,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冒失,但还是这样做了,她上了轿子,一路抵达将军府。

    将军府的恢宏漂亮,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下了轿,石炎领她来至赫云成的所在。雕梁画栋,七曲八弯,走了好几条长廊才到。

    赫云成于亭中喝酒,酒壶旁放着一把刀。周围春景如画,紫罗兰的花藤甚至爬到了他脚前,仰着头慕视他。宁若惜远远地看见这一幕,暗自慨叹一番,石炎紧走几步,禀告赫云成:“将军,姑娘来了。”

    宁若惜也曲膝行礼:“小女子见过将军。”

    赫云成放下酒杯,起身来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宁若惜报了自己名姓,又说:“将军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石炎见状走了,她好像猜着了赫云成这么做的目的。

    赫云成觉得她甚可怜,再者以为她对自己别有一番情意,她又是这般绝丽容颜,由不得想给她一点庇护和了解。“不久前,本将军还记得你在路边乞讨,怎么一转眼进了青楼?”修长的眉目望向天际,平和的问。

    “我……”她情不自禁的解释,“我是必不得已而去!”

    “必不得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