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楠双手往身后藏着,“王妃,你想什么那么入神了,千楠不痛,真的不痛,不痛!”

    “傻瓜,都成了这样,还说不痛,千楠,对不起,是我才让你受这般苦的。”

    “王妃,你千万不能这么说,这点苦,对我们这些下人来说,是应该的,算不了什么,让你忧心,倒是千楠的不对了。”

    “别胡说了,下人又怎么了,还不是一个样,来,我给你上药。”

    “王妃,你这么说,让千楠惶恐了。”千楠颤颤的看着夏暖燕,又低下头,咬着嘴唇,“王妃千金之躯,千楠不过一个寄在王府上,蝼蚁偷生的空躯,有王妃这般亲待,还有什么可图的。”

    夏暖燕惊愕,千楠的言语间,应该是识书的,“千楠,你怎么会来王府的做差事的?”

    千楠抬起头,眼眶早已通红,“其实,我爹是个秀才,三年前,村里闹洪荒,爹和娘带着我一路讨乞上月城,想投靠表舅的,表舅是个商人,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读书人,爹又倔强,我们就住不下了,那年冬天,又冷又饿,为了三两白银,一时饱腹,娘就友把我卖给了庄王府,也不知道,那三两白银,能不能让他们熬过寒冬。”

    “没事的,以后有我了!”夏暖燕眼睛湿润,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是被遗弃的人,天下娘亲都如此么?道是生儿生女心肝宝,含辛抚育十来载,风云有变饥寒袭,不及贫穷一日粮。

    夏暖燕还在沉思中,千楠连忙的抽回手,急急的站起来,“王爷!”

    夏暖燕转过头,君世诺正倚在门上,表情深怨的看着,“王爷,有事吗?”

    “你说呢?”君世诺走近夏暖燕,一股重重的药酒味让他自觉的皱眉,食指放在鼻子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千楠,你先下去!”

    “是!”千楠胡乱的收拾了一下桌面,带着药酒出去。

    “王爷,既然那么闻不得,又何必赶急来找我呢?”

    君世诺放下手,平视夏暖燕,“暖燕,我和你说过了,我们可以各不相干,前提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骚扰望月,望月阁,你最好就不要进去。”

    “听王爷的语气,怕是来兴师问罪来的,暖燕倒想问问王爷,我在哪个地方做得不对了,要让王爷急着给我禁足了。”

    “清风已经和我说了早上事情的原委,不论是谁的错,你都不应该贸然的去找望月出气,她原意不坏,不过就教训了一个丫环,你至于去撒野吗?”

    夏暖燕张口结舌,“什么?撒野?君世诺,算了,我看你中毒已深,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不过,我事先和你说好,谁要是欺负我屋子里的人,我也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君世诺盯着夏暖燕,像盯着一个看不透的玩物,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明显的不解,“千楠不过是个丫环,你为了一个丫环和望月对着,这不是摆明了,有意让望月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