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你,也想看宁宁。”谢承东声音低沉,他与良沁快两年的日子没见,此时看见她,心中只觉百感交集,在这几百个日日夜夜里,就连他自己也记不清自己究竟看了多少回相片,而那两张相片非但不能压下思念,却只会让牵挂更深,思念更紧。

    良沁眼圈噙着泪花,她深吸了口气,才能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她没有再问什么,也心知谢承东来这一趟有多么不易,她拉过谢承东的手,向着孩子的小床边走去。

    宁宁正睡得香甜。

    这是谢承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小女儿。

    他倾下身子,有心想去抱一抱孩子,却又担心自己手重,会把孩子惊醒,他看了良沁一眼,良沁明白他心中所想,只哽咽道;“你抱吧,吵醒了也没关系。”

    谢承东终是将女儿轻手轻脚的抱在了怀里,他打量着孩子,看着孩子长长的睫毛,粉嘟嘟的小嘴,他舍不得松手,只低下头,在女儿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他一连陪了孩子半宿,孩子一直睡着,他便在一旁守着,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儿,似是要将这一年的分别部补回来。

    一直到了深夜,良沁为他放好了洗澡水,谢承东离开了孩子的卧房,去洗了个澡,回到屋子时,就见良沁正在那里等着自己。

    她穿着寝衣,单薄而柔软的料子,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她的身段,谢承东刚看一眼,眸心便是幽暗起来,他伸出手,拉住了良沁的胳膊,将她压在了床上。

    晨曦已近。

    良沁倚在他的臂弯,裸露的肩头白如象牙,她望着谢承东的侧颜,低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走?”

    “给宁宁过完生日,我就回去。”谢承东睁开眸子,握了握良沁的肩头。

    良沁心中酸涩,“你带我和宁宁一起回去,不行吗?”

    “沁儿,”谢承东温声安慰,“你和娘带着宁宁在美利坚先住着,国内实在是不太平,等着情势稳定,我会立马来接你。”

    见他仍是不松口,良沁不说话了,她知道与扶桑人的战争残酷而艰苦,她和女儿回国,只会让他分心。

    见良沁不吭声,谢承东又道;“如果你想留在美利坚,咱们就待在美利坚过日子。”

    “那你的天下呢?”良沁问。

    谢承东一震,他看着良沁的眼睛,缓缓告诉她;“再过两年,振琏也大了,江北军也好,天下也好,我交给他,这也是良澜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