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升斗小民,都是温吞开水,喝下去烫不死人,也没法子让局外人感到冰彻心扉。

    偶尔,有几个眼高手低的草根野心家会捶胸顿足,骂老天爷不长眼,埋没了自己这样胸有乾坤的人才。

    曾经是个穷民的陈浮生没有那么多想法,他起先出来来到大城市,就是迫于生,迷茫着跟着村里一个叫张有才的男人,去到了临江饭馆打杂,当个服务员。

    之后机缘巧合之下,去酒吧镇场子,如若没有那桩变故发生,指不定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人物,翻不起什么风浪。

    临江那位公子哥,对那时的他来说,是祸也是福,不把他干掉,他也不会来到金陵,不会再这边风生水起。

    所以,有时他就非常信命,觉得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他不会跟那些野心家一样,得不到重任,而怨天尤人,而是会努力向上,加倍的努力让自己上位,输了不打紧,本就一无所谓,大不了从头再来,赢了皆大欢喜。

    这就是,他陈浮生的人生。

    晚间12点整。

    大雨依旧在下,没有停息的意思。

    一辆老款的奥迪a4,跟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面包车,在大雨滂沱之中行驶,飞啸而过,去往钟山高尔夫别墅。

    陈浩一身灰色西装坐在副驾驶位,王解放开车。

    而,樊老鼠跟董道德则是开的那辆黑色面包车。

    狗哥,真的要去做掉魏爷?”王解放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绰号陈二狗,本名陈浮生的男人,那张消瘦的面容,面无表情,手上拿着一把96式手枪,正用毛巾一点一滴的擦拭。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点头,“杀。”

    王解放有些欲言又止。

    陈浮生知道他在想什么,魏端公是他来金陵的第一个贵人,帮助自己上位,虽说利用大于栽培,可,不管怎么样,他确实对自己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