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主是孕妇,真凶也是孕妇。”

    太子蹙眉:“自杀?”

    “可以这么说,但也没这么简单。”

    “说来听听。”

    “两个月前,鸿胪寺少卿蒙行康到顺天府报案,自称家中娇妻冯氏被人杀死,顺天府的衙差去查探过后,认为是吞金自杀。那蒙少卿哪里肯依,说自己与冯氏自幼青梅竹马,去年年初完婚,半年后冯氏便有了身孕,家中又无妾室,过得那叫一个郎情妾意和和美美,冯氏绝无自杀的可能。”

    “若真如此,这怀疑在理。”

    “不仅蒙少卿心中存疑,冯氏的娘家见女儿惨死,亦不认可自杀的结论,认为是蒙行康亏待自己女儿,布局成自杀,两家这么一闹腾,京兆府哪里顶得住,便把这烫手山芋扔到大理寺来了。”

    “这种案子,你也肯接?”太子道。

    傅成奚摊手:“闲着也是闲着,那冯家与我家有些亲戚关系,求到老爷子这边了,直说女儿死得蹊跷,我只能过去瞧瞧。”

    “是自杀吗?”

    “当然是自杀。去之前我也没怀疑过这一点。”

    “为何?”

    “顺天府的衙差和仵作虽然脑子不行,到底办了那么多年的案子,经验丰富,不会连自杀和他杀都分不清楚。且不说没有证据,冯氏吞金而死,她院子里那么多下人,若有人逼她这么大一个人吞金,岂会没有动静?”

    “那你还查什么?”

    “查了蒙家和冯家两家人的口供,蒙家这边就不用说了,冯家那边虽然怀疑冯氏的死,但也说,冯氏与蒙少卿的确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每回回娘家,从来没说过蒙少卿和婆家半句的不是。”

    太子道:“所以他们更肯定冯氏不会自杀。”

    “不错,这正是此案蹊跷的地方,既没有他杀的理由,也没有自杀的理由。”

    “可仵作已经验过了尸体,确定是自杀,此事在你们看来毫无疑点,你还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