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谧连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

    没有人敢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大声的出气,生怕因为自己的鲁莽分了太医的心神。

    徐幼宁倚着太子的肩膀,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她伸手抚在自己的胸口。

    好像,太子的心跳比自己的要快,而且似乎越来越快。

    他……是在害怕吗?

    他也是会有害怕的时候吗?

    屋子里有太医,有王吉,有傅成奚,还有自己。这些都是他的臣子、他的奴婢,所以他不能在他们跟前露怯吗?

    不止如此,他受伤的消息,连他的父皇、母妃都不能告诉。

    告诉慧贵妃,只会令她担心,告诉皇帝,那牵扯到更多的事情,绝不能透露一丝一毫的风声。

    他只能躲在这间屋子里,咬紧牙关让御医为他取出暗器,再疼也绝不能哼一声。

    徐幼宁的心忽然有一点疼。

    她低下头,努力把手塞进他紧握的拳头里。

    太子察觉到徐幼宁的动作,稍稍将拳头松开了些。

    他不能喊疼,也不能露怯。

    所以,徐幼宁绝不能开口安慰他。

    若是安慰了,他这些隐忍全都白费了。

    她把他的手掌掰开,用手指在他掌心里写了两个字: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