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只能在翠菊的催促声中加快了脚步。

    回得宫中,我先饮了一碗玫瑰蜜露,而后由白芹服侍着更衣盥洗。

    白芹边忙着边问:“主子今天可有什么新鲜事,听闻皇后宫中的菊花开的可好了。”

    “菊花自是开得艳丽,但有些人的心思也是歹毒。”我缓缓拔下凤头金步摇,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抚一抚鬓发。

    白芹不解,疑惑地问道:“主子何出此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贵人被人推了一把险些落水。”

    “可看清是何人所为了么。”

    “未曾,鱼龙混杂,人又多,一时疏忽了,现在要紧在于那人一击不中,定会再度出手。张贵人又是后宫中唯几不多与我交好的人,这次未必不是冲着我来的,你也多警醒着些,莫要出了大的岔子。”

    白芹郑重的应了。

    之后几天我都有些倦怠,人也极是乏力,懒怠嗜睡,但怎么睡都睡不醒,只是懒懒的,且浑身无力。

    这日又去皇后宫中请安,皇后依旧是讲些教导六宫的言语,听多了甚是无趣,但也只能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应付过去。我听得有些昏昏沉沉,不由泛起了困,头一下一下的点着。

    突然一道女声尖利的响起:“顺义妹妹是不满皇后吗,缘何打起了瞌睡,真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呢。”

    众人一时都看向了我,我一时百口莫辩,刚想要辩白几句,忽然胃中翻滚,一股子恶心汹涌而上,不由自主的呕了几声,一时之间没有缓过来,只能用绢帕捂了唇,另一只手抚着前胸。

    皇后虽然没有生养过,但料想见过有孕的妇人,此时已经明白了八九分,神色微动,眼中划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敏贵嫔脸上带着有些虚假的笑意,嘴角略略僵硬:“哟,这莫不是有孕了吧,还不快请太医来瞧瞧。”

    皇后看了一眼近前伺候的宫女绿水,绿水便乖觉的退了出去。不一会太医便到了,是太医院的贾宥,为我诊过脉后他便跪伏在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

    一石激起千层浪,后宫个人表情各异,精彩纷呈。

    欣婕纾面色一变,不自主的上前几步,手指着贾宥道:“你可诊清楚了是否真的有孕,若是敢误诊,那可是欺君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