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草根李这么说,古弟苦笑了一下:“昨天,已经好久三缄其口的光光,他在狱中趁值班人员不注意的时候,用意图自杀的房子,他用偷偷藏起来了一只汤匙,然后拗断汤匙刺破了自己的咽喉。”

    庄隐和草根李大吃了一惊,光光怎么会熬不到草根李来救他就选择自杀呢,光光如果自杀事情就麻烦了。草根李十年没有见到儿子光光,一得到光光的下落就来到禅修空城,结果听到的是光光自杀的消息。所以听到弟古这么说,草根李紧张得不由自主欠了欠身子。

    弟古看到光光的亲爹如此要命的反应,他安慰的继续道:“光光自杀当时很快被守卫发觉,可是他已受了伤。守卫立即带他到医疗室去治疗,医疗室的守卫相对很松,而且对待一个脖子受了上的犯人,守卫也没有过分紧张,所以一个不小心,光光从医疗室跳窗逃走的。而且逃跑速度很快,守卫当时去追他,也没追到。所以说,我们有理由相信光光是为了逃走故意扮演的自杀,他刺喉咙的时候故意避开了要害部位。”

    草根李听到儿子光光如此机警,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得意的表情。倒是弟古用拳头在方向盘上拍击了一下,车头一摆,他赶紧扶正车头,然后骂道:“那些守卫太不小心了,也没能把一个脖子受伤的犯人追回来,光光逃跑自以为安全,其实他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他在大牢里没人可以偷偷把他杀了,可是在外面就难说。毕竟如果整件事他不是主谋,是有人陷害他的,那些陷害他的人在他逃亡的时候是杀人灭口的最好时机。”

    听到这里,草根李那颗得意的心又悬了起来,他紧张的问:“难道没有人在追捕他,把他抓回来?”

    弟古回答道:“当然有,可是光光对禅修空城的地理位置非常了解,毕竟他也在禅修空城里生活了十年,他估计是躲在某个地方不出来,追捕的人没有找到他。主事大佬已密令全体守卫注意他的下落,也监视禅修空城附近村落所有汉人出没的地方。”

    庄隐摆摆手,打断了弟古他们,问:“在监狱里,光光已经企图自杀,你们本能的怀疑一个人不会真心想去死,是假装自杀为了逃出来。但是你难道没有考虑到,他可能真的想死,他发现自己被抓住就死不了,他逃走的目的,是为了去寻死?”

    弟古叹了一声,他想了想后,沉默了,并没有直接回答庄隐的问题,只是道:“你说的也有可能,而且在监狱以外要自杀实在太容易了。他杀也容易。”

    草根李一听得弟古这样讲不禁一阵心凉,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本来草根李要是能和光光见到面,硬把光光带走到安全的地方,事情可能变得相当简单,但现在光光逃走了反而有些麻烦。草根李的思绪现在十分乱,他双手抱头,手都开始抖起来,他简直没有法子继续想下去。弟古安慰草根李:“别悲观,到现在为止我们也还未曾发现光光的尸体。”

    庄隐心里苦笑的心想,光光要是死在什么偏僻的荒山野岭之中,他的尸体永远不能发现!这个时候,弟古的电话响了起来,弟古拿起电话来听了几句,神情变得又紧张又兴奋:“非常好,如果有新的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弟古放下了电话说:“有一户人家,发现被人夜晚潜入,偷走了一批食物,那户人家说夜里看到偷食物的是一个小孩,光光身体侏儒,那小孩可能就是光光。”

    草根李瞪大眼睛:“对,光光就是会干偷人家东西的事情,他好吃懒做,你说他会去死我还真不太相信,他这种人正常来说不会想到去死,他肯定是选择赖活着。”

    弟古也点点头:“希望如此,总之禅修空城里的警卫正在尽一切可能找寻光光,不放过任何可能。”

    庄隐心想,真希望在尽了一切努力之后,他们不会是成功地找到光光的尸体。车里的几人对庄隐邪恶的想法当然没有发现,几人没有再说什么,而这时地古的车子已经驶进了一处相当幽静的藏地民建房,房子四周是几块菜地和鱼塘湖畔,车行其中绝不使人感到是在藏地,反倒是想到在中原的某个农村噶啦地方。车子在房子前停下,弟古下车去开门,铁门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农家小院子,庄隐问:“禅修空城盛产玉石矿,按理不差钱,是你生活作风简朴,还是说禅修空城里只有主事大佬等核心人员占有了大量的财富?”

    弟古有些尴尬的看了庄隐一眼:“我只是禅修空城里很低层的工人,我也是个值班工作,跟拉克同职位,他们高级技工和主事的生活会比我好很多。我和拉克如今都住在老房子里,生活物质也很一般,过着平淡的日子,但是不考虑别人看不起我,我自己还是过得挺舒服的。”

    庄隐默认的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弟古多谈论下去,弟古显然年轻不思上进,和大多数世俗的人不同,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事,其实反而是这种人按理不轻易去为了利益干阴损的事情。庄隐心里想,酥妹跟弟古这家伙在一起,难道整件事情并不是酥妹布局陷害光光,又或者是酥妹的局,弟古什么都不知道,弟古只是一颗棋子。

    弟古带着庄隐他们进了房子客厅,才一进客厅,庄隐就吓了一大跳。在庄隐的想像之中,这幢民建房的外表是如此简单朴实,它的主人的又是个底层工人,屋内的布置一定也是极其简单。可是庄隐才跨进了房子大门,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房子里面才好。庄隐见到的房子里面就像是仓库货架,上面的东西也是一片杂乱。除了“杂乱”两个字之外,庄隐实在想不出再用甚么字眼来形容这个至少一百平米左右的客厅。

    在民房客厅中有好几个拼装的简易铁架子,看铁架子都是新的,像是最近才被安放在这里。铁架子上全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有些是书籍和纸张,各种挖玉石矿的工具,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那是一个个的类似酿酒用的玻璃瓶,有大有小,小的就是奶茶杯大小,大的有鱼缸大小,数量起码有三十多个,每一个玻璃瓶里面存放着庄隐叫不出名堂来的东西,绿色的一坨,像一根相当长的管子,形状如同水管喉,而且还会动,那东西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