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启冷笑,“逆天而行?!我是嫡子,我就是这帝国未来的天,还有人能奈我何?!母后,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在宫里好好养病罢!”说罢邵天启甩袖离去。

    萧帝后坐了起来,痴痴的看着邵天启里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弘深……我是不是错了?是我亲手把启儿推向了千仞深渊……他已经魔障了,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堕入悬崖……”萧帝后说着,把身体蜷缩在一起,抱着腿,无声的哭泣。

    荀药谷内地下暗室里,李弘深正在痛苦的呻吟,在他几天几夜不曾醒来的梦境里,无数的冤魂正在纠缠着他,那些面目全非的人们拖着腐肉白骨,攀爬在他身上。

    每一副腐骨都在跟他耳边跟他讲述黄泉路上的阴冷、地狱的恐怖。

    每一双手都在拖着他往地狱走去。

    李弘深闭着眼睛,全身发抖,嘴里一直碎碎念,“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你们这些人,都是罪该万死!谁让你们当了秋柔的路!谁让你们进入王城!要怪就怪你们家族!”

    水芯坐在暗室桌椅上,皱着眉,这样的话,她断断续续已经听了几日了。一直没有听到他提到黎帝妾的事情,为什么?

    “吱呀”一声,暗室的门开了,药叶儿青纱拂地,慢步走了下来,“怎么样?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水芯低头看了看手上记的稿纸,“他提到过的帝妾有十几位……以及大皇子的死……但是,谷主你想知道事情,他倒是一点都没说。”

    “黎帝妾的事情,他一句都没提?”药叶儿皱眉,她与邵子牧几乎都已经认定了黎帝妾的死是跟萧帝后有关的,但是现在水芯给出的结论,让她惊愕不已。

    水芯点头,“确实一句都没有提。”

    药叶儿眯着眼睛,“用你的神力,在他脑子里凝结一个邵子牧杀他的幻象。”

    水芯点头,起身来到李弘深的身侧,五指闭合,水蓝色的光芒渐起,那光芒逐渐凝聚成成了一个人的形状,那人眉目隐约可见,是邵子牧一贯的风气。

    水芯手一翻,把那个幻影强行按入了李弘深的头部。

    只是一会,李弘深变的惊恐万分,躺在地上手脚乱动,似乎是在躲什么,惊慌失措的喊道,“镇王殿下,饶命!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不应该趾高气扬的在镇王府撒野!奴才也在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李弘深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再也没有提及其它,这让药叶儿非常奇怪,“还真的没有提过邵子牧的生母黎帝妾,难道黎帝妾的死,真的与萧帝后无关?若不是萧帝后动的手,那会谁……邵子牧的生母真的是病逝的吗?”

    “事到如今,你们还在追查邵子牧生母的死到底有什么意义?不管是不是萧帝后所为,你们手上不是早就有可以将她扳倒的筹码?”玄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靠在暗室的门口,看着楼梯下的药叶儿。

    药叶儿皱眉,看向玄沐,“如果不是萧帝后做的,那就说明我们在暗中还有一个敌人……不查明黎帝妾的死因,我心有不安。”